力碾碎成末,又以滚烫的鲜血加以调和,用手沾了那血肉转身坐在床边,扶起公孙忘景,用手替他将这血型污秽之物尽皆涂抹在脸颊之上。
待一碗血肉涂抹殆尽,公孙无求又将剩下的血肉残渣自行吞入腹中,直到将所有血肉吃完,公孙无求的面色竟红润了许多,那丑陋的胎记与伤疤便减淡了几分,公孙无求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满是鲜血的嘴唇,又转身望向呆若木鸡的公孙忘景,敷在脸上的血肉早已渗入皮肤之中,只留下些许残渣,也落在床边,方才那张丑陋狰狞的脸便恢复如初,只留下那惨白却俊朗的面容,仿佛方才那些蠕动的血虫都是梦幻一般,根本不存在。
“兄长已然恢复容貌,不必担心。稍歇一阵,便可下山了。”公孙无求拾起拐杖,撑在腋下,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公孙忘景却迟钝的坐在床边,过了许久才用沧桑低沉的声音说道:“近些日子,这血虫幻毒比往日发作的更为频繁了,这该如何是好?”
公孙无求却为他开解道:“兄长莫要担心,此乃吉兆。听闻大病将愈之前,必回有病情加重之征兆,如今这血虫幻毒发作的愈发频繁,正是预示这此毒将要散去,血虫已然虚弱无比,正在垂死挣扎,只要挺过这一关,日后便不用再受此折磨了。”可公孙忘景却若有所思,望着那面朝下躺倒在血泊中的尸首,忽然问道:“此人是谁?”
公孙无求冷哼一声,笑道:“兄长大可自己去看看。”公孙忘景遂起身将那尸首翻过身来,正与那萧衍布满血丝,满是惊恐的双眼对视,惊得魂飞魄散,两眼一翻,踉跄几步便仰面倒地,公孙无求急忙将他扶起身来,却被公孙忘景一把推开,摇摇晃晃站稳脚跟,颤颤巍巍抬起手来,指着公孙无求,双目含泪,厉声质问道:“你这恶贼......萧衍乃是自家兄弟,亦是你的兄长,你为何,为何将他杀害......难道你是铁打的心肠么?”
“哼,自家兄弟?可笑之极。他从未将我放在眼里,亦未当我是自家兄弟,我又凭甚么当他是我的兄长?”公孙无求皮笑肉不笑的冷眼答道,“不错,我公孙无求乃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不像你公孙忘景,义薄云天,乃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从不屑做此丧尽天良之事!小弟与兄长相比,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公孙忘景闻言恼羞成怒,迈步上前便甩了公孙无求一记耳光,怒斥他道:“你休要巧言令色!你若像当初那样杀个飞禽走兽倒没甚么,再不济哪怕杀他一两个弟子也无可厚非,但今日你不顾手足之情,残杀兄长,简直,简直是禽兽不如!”公孙无求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