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氤氲山庄有何脸面叫天下第一庄!他们有通天彻地之能,为何不能救那一个可怜的孩子!因而我断定,定是那卓一平编造谎言,欺骗与我!分明是他居心叵测,我的烟儿不可能死,绝不可能死!”
祝溪虎又扑通一声跪倒在篝火前,伏地痛哭,撕心裂肺,好无凄苦,仍在自言自语,将一切罪过推给他人:“我屡次上山欲找卓一平理论,想叫他给我个交代。他却闭门不见!你且说,他还有半点人性么?”可他却并未得到答复,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向身后望去,只见那被点住穴道的白星泪亦是泪流满面,遂起身走到白星泪身旁,解开她的穴道。
白星泪恢复自由的一刹那便咬紧牙关,强忍着周身的酸痛,抽出松止剑便架在了祝溪虎的左肩之上,剑尖距离咽喉不过两三寸,弹指间便可取其性命,可她却迟迟没能下手,不知是否是因为祝溪虎所说的故事与她产生了共鸣,想起了远在安淮府的白羽生。
“你这个......自私的畜生......你不仅杀人如麻,丧尽天良,还抛妻弃子,猪狗不如。错上加错,死有余辜!今日我不杀你,天理不容!”说罢就欲杀祝溪虎泄愤,怎奈剑身却被祝溪虎钳住,只消祝溪虎看似轻轻一推,白星泪便被其推倒在地,松止剑又落在眼前,剑身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祝溪虎仍在流泪,泪珠顺着皱纹滴落,冷笑着问道:“我只想要回我的女儿,何错之有?倘若不是他卓一平居心不良,又何必叫那满庄的弟子为他送命,替他承担这罪过?倘若他还有半点良心,就该告诉我烟儿真正的下落!否则,我既便杀光他庄内所有的弟子,也不为过!这是他罪有应得!若你非要说我有罪,那恐怕我唯一的罪过,就是直到如今,还是没能找到烟儿,找卓一平报仇......”
跪坐一旁的白星泪闻听此言,竟放声大笑起来。祝溪虎正满怀悲怆,见她大笑,因而生怒,遂厉声质问道:“丫头,你笑甚么!”白星泪冷笑着回答道:“我看如果烟儿真的要报仇,该找的人,也是你才对罢......”
“你甚么意思!”祝溪虎勃然大怒,当即提着白星泪的衣襟便将她提了起来,盛怒之下,白星泪不卑不亢,反讥讽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烟儿,我看如果烟儿活着,她一定不愿认你这种人做父亲罢!当初为了一己之私,抛家弃子,不顾妻儿的死活,痴心练武,以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难道烟儿她娘和烟儿,不该找你报仇么?”
白星泪双眸之中闪烁着点点泪光,语气里饱含哀怨与愤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