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甚么,机灵的小丫鬟不敢多想,也不敢逗留,点头如捣蒜,提起灯笼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而公孙无求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直了直身子,略整衣冠,将双剑藏在长袍之下,便迈步来到卓一平房门前,徐徐叩门。
“何人叩门咳咳”卓一平本已年迈,在极短的时间内猝不及防,接连招架了今非昔比的祝溪虎两次偷袭,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真气大半被震散,难以自己调息疗伤,如今又因少人照料,故而经脉俱损,元气大伤。如今已是风烛残年,奄奄一息,想来若再不加以救治,只怕性命难保。
闻听卓一平虚弱的声音,公孙无求难掩嘴角闪过的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咳一声便回答道“大哥,是我,公孙无求。”不及卓一平回应,公孙无求推门而进,转身将房门关闭,径直走入屋中,自然的坐在卓一平身前的圈椅之上,双臂搭在椅子上,眉宇之间,满是轻蔑。
卓一平吃力的抬起头来,睁开双眼,扫了一眼,见是公孙无求,颇为吃惊,但深陷的眼窝与干瘪的双颊已然令他做不出甚么表情,只是牵动伤势,又剧烈咳嗽起来。苍白泛黄的双颊止不住的颤抖,双眼稍显惊恐,却还强装镇定,强吊这一口气,直起身来,断续问道“四弟能来看老夫老夫倒是有些意外咳咳”
“大哥此言莫不是在讥讽小弟么?大哥乃是吾等的兄长,又是这氤氲山庄的大庄主,顶梁柱,大哥一日不恢复,这整座山庄便一日无主,我这坐小弟的,岂能不忧虑,其不能挂怀?那天杀的祝溪虎,心狠手辣,死有余辜。他日若再叫我撞见,定叫他血债血偿。但小弟仍记挂着大哥的伤势,故而今日,特来看看大哥的情况。”
此话的措辞分明是慷慨激昂,甚是关心卓一平,怒斥祝溪虎,可公孙无求却说的极为平淡,似乎只是走个过场,并未当真罢了。
卓一平何许人也?正所谓人老而精,卓一平表面木讷死板,其实心底早跟明镜似的。他自然知道公孙无求此话是甚么意思,无非是看看他还有几日的活头,觊觎着那氤氲山庄大庄主的位子。但卓一平此时已是拔了牙的老虎,落了毛的凤凰,岂能与公孙无求刀剑相向,故而轻笑一声,苦笑道“多谢四弟关心为何不见二弟与三弟?”
公孙无求徐徐站起身来,摆出一副惋惜与痛心的模样,摇头叹气道“哎,说来真是讽刺。想我氤氲山庄他日是何等的风采?今日却落到这般田地。我二哥他武艺超群,天下闻名,可如今却不知为何,竟被那祝溪虎吓破了胆,畏首畏尾,终日闭门不出。我请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