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二人重逢的机会,如此想来,不禁大喜,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抿着嘴偷笑。
且说那祝溪虎驮着沈墨鱼回到种玉谷的山洞石厅之中时,已是深夜。白星泪却辗转难眠,心急如焚。见一个湿漉漉的魁梧身影出现在洞口,遂知乃是祝溪虎折返归来。急忙快步去迎,兴奋的喊道:“快来烤烤火,莫被那大雨淋坏了。”
祝溪虎多年来孤身一人,哪里被人关心过。如今白星泪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戳中了他内心多年来无人发觉的柔软之处,老脸微醺,轻咳两声,将背后的沈墨鱼放在篝火旁,一言不发的坐在火堆旁搓着手,烘干衣服。白星泪与沈墨鱼相视一眼,惊喜的喊道:
“小橘子!”
“小沈子!”
激动万分,本欲抱在一起,但因男女有别,发乎情止乎礼,展开的手臂戛然停住,僵硬的收了回去,略显尴尬,只是痴痴笑着,眼里却含着泪。白星泪探头望了望洞外,除了那不减分毫的风雨空无一物,遂奇怪的问道:“为何只有小沈子一人?前辈,你......”
祝溪虎未能如约完成白星泪的交代,脸面上自然有些挂不住。但一旁的沈墨鱼闻听白星泪称之为前辈,又是他得以让两人重逢,对祝溪虎的戒备也消减大半,闻言遂抢先解释道:“此事不能怪他。我亦不知前辈乃是去帮我们的。只可惜,他还是晚到了一步。裴姑娘与明觉皆被公孙无求捉住,卓庄主他......”
沈墨鱼欲言又止,祝溪虎拨弄着篝火没好气的说道:“若不是这风雨阻人,我必能先那贼子一步!”白星泪不解他二人线外之意,沈墨鱼遂将今夜氤氲山庄发生的变故尽皆告知于白星泪。听罢,白星泪紧了紧手中的松止剑,双眼微红,哑然无声,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一阵煎熬的寂寥后,白星泪这才开口说道:“可怜卓伯伯一生为氤氲山庄,最终竟死与小人之手!那公孙无求猪狗不如,有朝一日我定会叫他死于松止剑下,为卓伯伯报仇雪恨。”
可祝溪虎却冷笑一声,起身说道:“只怕凭你二人,此事难于登天。那公孙无求如今坐拥整个氤氲山庄,加上他的武功也今非昔比,你二人若胆敢上山找他寻仇,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至于那卓一平,哼,真是便宜他了。没能让他死在老子手中,真是耻辱。”
白星泪忽然跪倒在祝溪虎身前,别说祝溪虎,就连身旁的沈墨鱼也颇感意外,谁知那白星泪却垂头拜道:“晚辈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祝溪虎向来直来直往,如今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