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恩怨,难以化解,虽说各执一词,皆不无道理,但冤冤相报何时了,旧仇方平又添新恨,何时才是个头。”
“那你打算如何?”其余三人齐声问道。
“于深山古刹,终日坐禅苦修,焚香祷告,祈福诵经,非修行也。唯有入世苦行,体会世人之七情六欲,方知世间疾苦从何而来,先度化自己,才能度化他人,否则终日只是苦海行舟,不见天日。此乃真正修行也!”明觉表明心迹,瞥了一眼那项上挂着的师父亲手传赠的佛珠,愈发精神,慷慨激昂的说道,“此生若注定如此,愿戒行清虚,执心恬静,心有天地,胸怀众生,虽苦尤为乐也。倘若能有一人解我之心,则我道不孤矣!”
白星泪闻言笑道:“看来经历生死后,的确是能有所领悟。今日见明觉与卓伯伯的那番话后,我便知明觉此生定能修得正果。”
四人又一齐大笑,策马向前,马蹄声踏破春风,一路向北。
行不久时,忽见眼前林中跌跌撞撞冲出一“血人”,那人宛若被丢入血水中泡了三天三夜一般,遍体鳞伤,血流不止,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神色慌张,延伸惊恐,手脚并用,连鞋也不知丢在何处,哪怕那尖锐的山石刺破脚底,湿滑的苔藓将他绊倒,那人也不顾一切的向前赶路,往四人所在方向冲来,却是三步一回头,似乎在躲避甚么。
四人勒住马匹,驻足探看,不急于上前救人。沈墨鱼见状问道:“此人定是被人追杀,何不出手相助?”白星泪探头看了一阵,闻听此言,回头白了一眼沈墨鱼,便解释道:“切莫轻举妄动,江湖凶险,人心难测,不如先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话音刚落,四人眯起眼睛,只闻“嗖嗖嗖”三声,从林中飘出三把飞刀,刺破长空,寒光乍现。白星泪刚欲飞身拦截,裴镜年已然抢先一步,右手提刀,左掌反转在身下马鞍处一拍,便飞身跃起,左手探出三指在刀柄初一按,只见其振臂一挥,那锋利的刀刃便如落叶回旋般飞出,眨眼间便将三把飞刀斩落,刀又原路折返,落在手中,玉腕轻转,收刀入鞘,一气呵成。
裴镜年落在马前,快步追上前去,除了那跌倒在脚边,半死不活的“血人”外,并无他人身影。裴镜年又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段路,环顾四周,仍不见任何异象,只怕凶手早已逃之夭夭,正所谓穷寇莫追,裴镜年又看了一阵,便折返而归。
而此时白星泪三人早已翻身下马,来到那人身旁,白星泪蹲下身子,全然不顾那血水沾染衣衫,扶住那人,柔声问道:“莫要睡,醒来。”众人皆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