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沙弥似乎松了一口气,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想法,便转头对沈墨鱼三人道:“既然如此,想必这三位便是自安淮府来的沈墨鱼公子,与白星泪,裴镜年二位姑娘了。”
白星泪见他道破四人身份,暗道不好,只觉来者不善,虽不至于刀剑相向,但仍用那未出鞘的云溪剑,指着那小沙弥的鼻尖道:“小和尚,你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有何企图,快快讲明,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沈墨鱼急忙将她拦住,按住她的手腕向下压去,又笑眯眯的朝着那小沙弥点头致歉,明觉更是连连摆手,示意白星泪莫要冲动。沈墨鱼伏在她耳畔小声说道:“他毕竟是个出家人,想来无甚恶意,你又何必如此?”白星泪有些不满,但还是放下手中剑,一言不发的将头扭向一旁,独自生闷气,任沈墨鱼如何安慰也无济于事。
反倒是那裴镜年更冷静些,策马上前,问那小和尚道:“敢问小师父,尊师是哪里人氏,姓名是何,法号是何?为何会知晓我等身份?”小沙弥并不卖关子,而是照实一一回答到:“回裴姑娘,家师的姓名与家世,小僧实在不知,但家师法号空智。乃是安淮府敕建白马寺的住持,空玄禅师的同门师弟。”
明觉闻听此言,眉头舒展,大为惊喜,连连念叨阿弥陀佛,又回头望向沈墨鱼三人。沈墨鱼也有些意外,惊喜的说道:“竟是老和尚的师弟......”说罢又看了一眼明觉,觉得用词不甚妥帖,故而改口笑道,“既然是空玄禅师的师弟,知晓我们的身份也就不足为怪了,兴许是他们仍有书信往来,也未尝可知。”
“既然如此,空智禅师盛情相邀,我等亦不好退却。不如随这位权且上山,暂歇一阵?”裴镜年回头问道。可沈墨鱼却看向了白星泪,白星泪闻听那小沙弥之言,虽仍有些怀疑,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壮起胆子说道:“也罢,且随他上山走一遭,看他能耍甚么把戏。若他果真诚心相待,我白星泪自然敬之,倘若他敢有甚么坏水,但凭我手中云溪剑,也定叫他自作自受!”
沈墨鱼微微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四人便随那小沙弥拐入小路,行至山脚下,抬头望见那山路越发狭窄陡峭,皆是由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铺就而成,色彩不一,甚为晃眼,阳光之下,若洒金遍地,流光溢彩,更为耀眼炫目,宛若通天之梯,引人入胜。两旁密林,皆是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交相掩映,遮天蔽日,越往深处走越为清凉昏暗,更显出几分神秘。
小沙弥站在那深林入口处,遥指山上道:“山顶处便是无界古刹,再走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