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为青史留美名,但求后人莫忘根。
就连裴镜年闻听此言都不禁感叹道:“继往开来,不负古人宗祖,不负来人子孙。道返璞归真,传精神万世,诉赤心衷肠,奠风骨难凉。刻经为石,传千秋万世,留万古精神,叫后人勿忘先人风骨,天为脊梁,地为血脉,此乃我辈当鼎立为之事也。空智禅师见地深远,真乃吾辈楷模。”
白星泪一面观察四周,一面摸着下巴细心琢磨:“看来这空智老禅师至少不是甚么大奸大恶之徒,但他为何不儒不道,不佛不僧,岂不是乱了身份?此处仍有些蹊跷,古刹虽大,却不见几个活人。除了那明恩小和尚与开门的道士和儒生,竟无他人。还是小心为上。”
四人于碑林间徘徊,明觉尤其兴奋。他甚至发现了几块几乎失传的佛经石碑,大为惊喜,爱不释手,欣喜之间,急欲将碑文拓下收藏,带回安淮府,忙问明恩此经可否外传,明恩微微一笑,便回答道:“家师所立这些石碑,本就是为了世间众生,亦为了后世子孙,若能福泽世人,亦是如愿。诸位有缘来此,师兄若是想拓印抄写经文,自然是求之不得。”
明觉闻言大喜过望,不待明恩去为他拿来纸笔,便迫不及待的席地而坐,情急之下,咬破右手食指,左手翻开僧袍,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便用血在僧袍上快速的抄写经文。待那明恩取来笔墨纸砚之时,见此一幕,先是一惊,随后便会心一笑,将笔墨纸砚摆在明觉身旁,不忍打扰,明觉亦沉浸其中,不亦乐乎。
沈墨鱼不禁调侃道:“明觉平日里深沉似水,波澜不惊,今日为这经书竟能痴狂如此。”裴镜年则是笑道:“人各有志,各有所爱,或许这边是他最大的欢喜了罢。”
眼看天色渐暗,明恩便上前对沈墨鱼,白星泪与裴镜年行礼说道:“且留明觉师兄在此,自有人照料他,请三位与小僧先行一步,面见家师。”众人虽有些放心不下明觉,但也只好移步,自出了那小碑林,走过一段石阶,两旁回廊厅房无数,却无一人踪迹,极为寂寥冷清。漫天云霞,飘荡万里,无有归期,只有飞鸟掠过,留下一两嘤咛,悦耳清心。清风徐来,不见喧嚣。
“不想此地虽离官道不远,却如桃花源一般,与世隔绝,如此清净。”裴镜年感叹道。明恩领着三人走上阶梯,脚步不停,回头笑道:“裴姑娘岂不知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此地虽离官道不远,但却极少有人问津。他们不知在这南陵山山,还有如此一座古刹,刹中藏着这许多千金不换的万世瑰宝。有缘者自会上山,无缘者见面不语。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