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眉再无话可说,只得答应。两人正要拿出木偶,扯来胡琴,摆开架势为众人唱一段新的表演,正巧那小五又从后厨端来两大碗面,胡掌柜接过托盘就来招呼王韩二人,笑道:“先不忙表演,面来了,快吃罢。若是摆的久了,那就不经吃了。”
王戏才与韩霜眉二人便坐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滚烫的面条,一如先前沈墨鱼四人模样。待两人吃饱,心满意足后,胡掌柜吩咐小五收拾了碗筷,回过神来,腾出一段空闲,目光不禁又落在王戏才那一身伤痕上不禁开口问道:“孩子,恕老夫无礼,你这一身的伤是从何处来的?你们又怎会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王韩二人颇为无奈,王戏才遂只能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复述与众人听,在场之人无不掩面叹息,万般无奈,唯有那韩霜眉仍端坐如常,只是脸色有些凝重。白星泪不禁埋怨道:“我本想出手相助,怎奈......哎,不提也罢。”白星泪再三斟酌,欲言又止,终是没能将后半句话说出,毕竟都是自己的挚友。
可韩霜眉却循着声音的方向,对白星泪拱手一拜,徐徐说道:“白姑娘侠肝义胆,令人佩服。此番好意,我二人心领了。只是有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我都不是这燕平府之人,倘若你等因为我二人出手得罪了此地官府,岂不是得不偿失,不仅连累了诸位,更叫我二人心怀愧疚。”王戏才闻言,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白星泪忽然转头,对那不远处抚须静听,不时唉声叹气,面色凝重的胡掌柜问道:“胡掌柜的,你为人和善,心地善良,我等都愿相信你。你且说说,此地的父母官官品如何,为何会放纵如此恶霸在燕平府城胡作非为?我等欲明日去府衙击鼓鸣冤,告那恶霸捕头一状,不知可否?”
“啊这......”老人家闻言似乎有些为难,抚须的频率越来越多,弓着身子轻咳几声。见胡掌柜这副模样,白星泪已然明了了七八分,转头望向裴镜年,眼神里分明写着埋怨和责怪,可裴镜年却对胡掌柜说道:“胡掌柜休要害怕,但说无妨,我等具不会外传。”
胡掌柜似乎做了甚么决定,一跺脚,一拍掌,道一声清脆响亮:“好!”转身去将门板插上,关了店门,这才敢坐在八仙桌旁,对众人讲讲这燕平府城的情形。
“其实啊,这燕平府城的府尹大人不是甚么贪赃枉法,包庇徇私的贪官污吏,甚至可以说是,这燕平府百姓的青天大老爷啊。”“啊?”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在座的外人几乎都不敢相信此言是真,白星泪更是万分错愕,又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