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叫会一会我们大人,你想干甚么?莫不是要闯府衙么?”话音刚落,就要拔刀震摄。
可白星泪却嫣然一笑,回身说道:“我亦非不知礼法的莽汉,岂会擅闯府衙?只不过我见那单大人虽能在公堂之上明辨是非,却为何放着那祸根迟迟不除,徒增祸患?”
众人齐声问道:“你所言何意?”
“我所说的祸患,自然是燕平府百姓避之尤恐不及,人人惧怕,称之为活大虫的恶霸常达。”白星泪背着双手,徐徐踱步道,“单大人虽然刚正不阿,能断事非,但亦是凡人,并非天神。没有三头六臂,难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偌大的燕平府城,他成日坐在那府衙之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岂能尽知?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人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但觉得有些道理,故而纷纷点头。可裴镜年稍一思度,便已然明了白星泪的心事。
白星泪接着说道:“故而他这能抓到证据,重罚常达,乃是机缘巧合,你们也曾说,并不是每次那常达犯事都能被察觉。如此祸患若是不除,叫他久存于燕平府,岂不是燕平府百姓的大难?”
“你想做甚?”众人又齐声问道。白星泪还未回答,倒是那裴镜年移步上前接茬道:“白姑娘莫不是还想去府衙状告那常达,彻底将他扳倒,为燕平府百姓除害?”白星泪含笑点头:“不错,我正有此意。”
此言一出,三名差役当即围住那白星泪,躬身拱手,苦苦哀求道:“哎哟,小姑奶奶,你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罢。此事我兄弟三人绝不外传,你们还是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惹祸上身罢!”
“怎么就是非之地,怎得就惹祸上身了?”白星泪还是一副微笑的面容,没有丝毫惧色。那年轻的小差役便如实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那常达背后的势力,就连单大人都要让他三分。又岂是你们这些江湖人所能对抗的?若是得罪了常达,稍有不慎,轻则挨个几十板子,重则你们可就再出不了这燕平府啦!”
“哦?方才你不是还说,单大人是远近有名的青天大老爷,难道也会因为我状告他的亲戚,反将我治罪么?”白星泪笑道。
为首的差役面露难色,摸着两撇小胡子思量了好一阵才说道:“那倒不会。单大人秉公执法,必不会为难无辜之人。可你们几个外乡来的江湖人,一无根基,二无势力,三无证据,就凭你们这些人想要状告常达,多半是难以成事。不仅如此,你们还会因此得罪了常达背后的势力,只怕你们出得了府衙,却出不了这燕平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