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愠怒之色,但也并未如雷霆一般,“要不是因为孩子,本府早就与她一刀两断,那还容她如此放肆!算了,此事就此作罢,老方你也别多管了。”
方定颤颤巍巍的躬身拜道:“属下遵命。只是属下担心大人......倘若常达因此事身死,属下怕蔡家会以此为由,对大人不利......大人,你还记得两年前......”
“住口!老方,休要在说下去了......”单徵急忙制止方定说出隐情,长叹一口气,徐徐闭上双眼,又说道:“老方,本府知道你的意思,你也跟了本府那么多年,也该知道某的秉性。在蔡家做出甚么实质性的举动之前,我们绝无理由先发制人。”
方定却说道:“可倘若等到他们开始对大人动手时,我们再采取行动,岂不是为时已晚?倘若大人果真遭遇不测......”可单徵转过身来望了他一眼,方定知趣的闭上了嘴垂下头去,单徵撑着圈椅的扶手徐徐坐下,目光有些迟钝,沉默了好一阵在,才说道:“想来本府当初在承天府为官之时,每日都是活在刀尖上一般,每天睡下都不知道还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即便如此,本府也不改本色。如今何惧他区区蔡家的威胁?”
“大人固然不惧蔡家,可若是蔡家真的有甚么企图,大人又宁折不弯,到时大人虽能以死明志,但燕平府的百姓又当如何?难道大人就要弃这一府的百姓于不顾么?”方定跟随单徵多年,亦每日为他提心吊胆,但因深知其脾性,故而从不阻止。但有些话,别人不能说,方定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哪怕是为此身死,那也值得。
“是啊......”单徵想到此事,也是颇为苦恼。他若是有一日死在公职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他若真的走了,他日夜牵挂的百姓又当如何?若是再换一个府尹来,是否能做到如他一般,还是会屈服于蔡家的势力之下,真到那时,燕平府的百姓们的日子,是否还会和今日一般。
方定忽然神秘的转身将内堂大门关上,又凑上前对正捧起茶盏润喉的单徵说道:“大人,属下有一计,或可一试。”单徵微抬眉眼,但似乎兴趣不大,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今日来府中的那四位少侠,侠肝义胆,赤心热肠,又是外来的江湖人,想来武功不会差。不如稍加利用,激起蔡家和他们之间的矛盾......想来便可借他四人之手,将蔡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到那时,祸患方除。”方定一边说着自己的计划,一边观察着单徵的反应。
但单徵似乎并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