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有的甚至顺着大娘长大的嘴巴刺入口中,还有的飞刀扎入面门,刺破胸膛,将和善热心的大娘扎成了筛子,可怜那大娘,未能呼救也倒在血泊之中,丢了性命。
木偶晃了晃身子,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好一个木偶,果真非人,更无人性,顷刻间便收下两条人命,真该受五雷轰顶,天罚地劫。可那木偶本是受人指使,来完成任务,它将王吉的头颅提在手中,又将王吉的尸首搭在肩头,并不管那大娘的尸首,而是纵身一跃,轻身跳上屋顶,杠着一个体型比他大了不少的尸体匆匆往蔡家赶去。
而此时在蔡府之中,王戏才还未休息。他独自坐在工坊中等待木偶归来,倘若木偶按时归来,一切无事。若是过了这一个半时辰,只怕是凶多吉少。幸得木偶办事麻利,绝不会像人一般有惰性而拖泥带水,果不其然,木偶按照王戏才计算的那般折返归来,将王吉的尸首与头颅丢在一旁,又将令牌交予王戏才。
刚刚凶神恶煞的木偶却又变回一副乖巧的模样,摇晃着瘦小的身子待在王戏才身旁。王戏才亲昵的拍了拍它的脑袋,将机关关闭,它这才恢复成一尊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的木偶。一切行动,皆在它主人的算计之中。
和王戏才一样等候多时的还有蔡氏,此事事关重大,她绝不敢掉以轻心。见木偶平安归来,顺利完成任务,蔡氏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笑脸盈盈的摇着罗扇上前赞叹道:“王公子的木偶果然好手段,这才不到半个时辰,便将所有事都办干净了。来人呐,赏。”
身旁的小厮又捧来一盘白银,紧张了一夜,略显疲惫的王戏才照旧尽皆收下,对蔡氏说道:“此人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且年事已高,用这天字号的木偶,倒显得是杀鸡用牛刀了。幸得一切已然按照夫人所说办好。不知夫人可否履行约定,将剩下的钱财和那封密信交给小人?”
“哦呵呵,王公子大可放心,本夫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怎会出尔反尔呢?”蔡氏闻言掩口笑道,“只不过先前我俩可说好了,王公子要按照吩咐为我办事,可没说只有这一件事。日后要仰仗王公子这精妙机关术的地方还有很多呢!王公子切莫心急,反正你们王家素来是拿钱办事,不管他死活的。”
此言分明有讥讽贬低之嫌,但王戏才已然没有精力与蔡氏争辩。闻言只得轻叹一口气,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小人便先回房歇息了。”蔡氏又笑着说道:“好好好,王公子务必要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大事。”王戏才听一半忘一半,全然不顾蔡氏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