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惊慌,却不想被一旁沉默不言,察言观色的金铎看在眼中。蔡氏急忙起身,将那小桌上的茶盏尽皆掷落在地,尽皆摔碎,不顾一切,厉声斥责单徵道:“单大人,你未免太过了!”此言一出,金铎与方定皆错愕不已,不想这蔡氏真如此大胆,竟敢斥责朝廷命官,“你莫非真以为这是你家?你可莫要忘了,这是蔡府,可由不得你在此胡来!”
“本府差金铎命人搜查燕平府周围二十里地,寻那王吉踪影。如今唯有你蔡府一家未查。本府乃是朝廷命官,燕平府一府之主,如今以公事之名,为何查不得!”单徵无可奈何,只得违背本心,欲强行搜查蔡府,一来是为了寻找王吉的下落,二来也是借此打压蔡府的嚣张气焰。
可蔡氏并不惧怕,反倒轻蔑一笑,从容坐下,对单徵言道:“单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可你这官威今日摆错了地方,这是蔡府,不是寻常百姓人家,可以任你在此大放厥词,胡作非为!今日大人托以公事之名,却不着官府,不带人马,何以令人信服?且大人如此盘问,是否已然将妾身当作是杀人凶手?那便请大人拿出证据来。倘若证据确凿,证实我便是杀人凶犯,妾身当即随大人回府衙受刑,决不反悔!”
蔡氏深知单徵脾性,此人固执如牛,倔强如驴,查案办案素来认准了证据二字。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既无法叫罪犯俯首,更难以说服自己。蔡氏也正是仗着单徵目前没有证据,才敢如此嚣张。果不其然,正戳中单徵软肋。单徵顿时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放肆,休得与大人如此言语!”金铎见单徵处境为难,便站出身来斥责蔡氏,不想却被蔡氏反将一军,骂道:“你才是放肆!你无官无爵,又无公职,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会武功的家奴。你一届家奴,愚蠢武夫,竟敢对主母无礼,岂不是放肆!?”好一个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刁妇,三言两语便叫三人皆鸦雀无声,不敢再言语。
蔡氏心中暗暗得意,见单徵已然无话可说,便接着说道:“妾身素来知大人秉公执法,从不徇私。如今竟做出这信口雌黄,含血喷人之事,真是叫人心寒。无有证据,便想闯入民宅,擅自搜查,还想捉拿妾身,真是毫不讲理!”“本府且来问你,此事究竟是否与你有关?”单徵无可奈何,便主动示弱,叹息问道,“你我毕竟夫妻一场,望你不要期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算妾身今日承认了此事就是妾身所为,大人无有证据,难到仅要凭我一面之词,就将我捉拿归案么?”蔡氏语气极为嚣张,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也不给单徵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