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不免动容,当即表态道:“何须师爷承担,若此事败露,我自一肩承担!”
“子钟老弟真乃英雄也!”方定闻言大喜,后撤半步,竟屈膝下跪行大礼参拜。金铎见状乃惊,急忙俯身将他扶起:“师爷折煞我也。为何如此对我?”方定难掩笑意,却不知其为何所笑:“大人有如此尽忠尽责之左膀右臂,实在是令人欣喜。不知子钟老弟打算何时动手?”
金铎遂说道:“今夜便要行事。”方定惊疑不定,以为自己暴露,遂问道:“老弟为何如此心急?”金铎对曰:“此事宜当速进,不宜搁置,否则难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且方才师爷所说,蔡家三日内就要动手,若我再不出手,莫非要等他们害了大人才后知后觉么?故而我今夜便夜探蔡府,提蔡氏与常达首级,向大人请罪!”
说罢,金铎头也不回的便迈开大步走远,方定并不追赶,只是心里窃喜,难免思忖道:“哼,终究还是摒弃不了江湖人的莽撞血性。”摇了摇头,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此地。
且说一切都看似相安无事,直至黄昏时分,早上派遣出去调查的最后一个衙役也回到府中,皆是一无所获,没能找到有关王吉的线索与下落。单徵无可奈何,只得从长计议。而那些被遣去向沈墨鱼四人通知的衙役也已然返回,向单徵回报。只说是沈墨鱼四人即日便要离开燕平府,不再插手此事。单徵长叹一口气,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但以白星泪的性格怎会如此轻易放弃,更不会对如此大事置之不理。当单徵的使者表明来意之时,白星泪拍案而起,本不愿离开,乃是其余三人合力将其劝住,裴镜年以离开为由胡乱搪塞使者,使他回府禀报单徵,却又对白星泪言到,可表面离开燕平府,使得单徵放心,再悄悄在城外寻一处人家暂住落脚,于暗中帮助府衙破案,有甚风吹草动都可以及时赶到。如此以来,既不会得罪单徵,也不会叫白星泪失望。
如此折中之举,倒是安抚了白星泪,众人又附和劝说,她这才答应。四人决意明日一早便出城,假装离开燕平府,却不想蔡氏早已对他四人动了杀心。
说回在那燕平府城外,蔡府之中。自那单徵领着金铎方定二人离开后,王戏才又听完了韩霜眉新谱的曲子,感触良多。至午时用饭之时,韩霜眉遂笑着问道:“不知才哥对小弟所谱新曲有何看法?”王戏才闻言放下筷子,扯来锦帕擦了擦嘴,也笑着回答道:“贤弟之曲,有若边塞笳声,苍凉肃穆,凄楚辽远,令人不觉回忆起往事,这眼泪啊,就不自觉地往下掉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