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将成,没想到如今却出了这般岔子,岂不是将那线索白白送于单徵么?”常达与方定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蔡氏便将王戏才走失尸偶一事告知他们。两人听罢皆变了脸色,连声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你不是王家木偶术唯一的传人,当今最好的木偶机关师么!为何会犯下如此蠢笨的错误!”蔡氏心乱如麻,早已没了主见,指着王戏才便斥责道,似乎要将全部罪责归咎于他。可王戏才毕竟只是个执行者,背后发号施令的仍是蔡氏自己。故而王戏才直起身来,叉着双手,面无表情的平静说道:“今日我早已对夫人讲明,王吉的尸首并不适合做尸偶,强行为之只恐会有差错,不如直接用天字号木偶更为妥当。可夫人却执意用尸偶,戏才也只是遵命罢了。”
“你!”蔡氏被王戏才怼的哑口无言,终是将一口恶气咬碎了吞回腹中,怒气冲冲的坐在一旁,良久才说道:“哼,如今这倒好了,我们成了一根绳上蚂蚱,只要单徵顺着那木偶的线索彻查此案,你我都难逃一死了!”
常达更是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丑陋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不断地两头问道:“如之奈何,这如之奈何啊?”方定眉头深锁,不断的捋着胡须,似要将那花白的胡须尽皆揪下,绞尽脑汁,费尽周折,也没能想出个好办法来。此事的最终决定权还是要交还到蔡氏手中,王戏才,常达与方定的目光皆汇聚于蔡氏一身,全凭她做主。可此时确是危机四伏,走错一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蔡氏斟酌再三,最终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甚么好办法。只有一计,尚可为之。不如我等豪赌一把,赌赢了富贵无穷,赌输了粉身碎骨!你等可敢么?”其余三人忙问道:“有何妙计?快快讲来!”蔡氏做了个杀的手势,目露凶光,斩钉截铁的说道:“杀了单徵,一切归于平静!若天命在我等,此事做成,燕平府也终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若天命不允,此事败露,你我就要被押赴刑场......”
蔡氏并未说完,但其余三人早已料到了后果,面面相觑,鸦雀无声。王戏才自然是无可奈何,依旧面无表情,如今他上了贼船就再难脱身。而方定这只老狐狸也是眼珠乱窜,思忖着是否还有左右逢源,留得后路,全身而退的上上之策。蔡氏似乎依然下定决心,只等他人同意。至于像常达这般惜命之人,自然是摸了摸有些发凉的后脖颈,咽了口唾沫。不愿冒险的常达仰着头无奈地问道:“可有不死之良策?”
“无有!”蔡氏直接断绝了他的后路,不给他后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