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于耳,又见半空中腾起巨大的云烟,随风飘散,其中不拾落下些碎铁片与几乎成了齑粉的木屑。
待烟雾完全散去,沈墨鱼四人终于看见了王韩二人:五只天机木偶早已被凌冽的剑气摧残的只剩下一堆齑粉铁渣,半死不活的王戏才直挺挺的坠落下来,躺倒在了那堆垃圾之中,面如土色,生死未卜。而导致这一切的韩霜眉,却仍怀抱着胡琴,默默的坐在屋顶之上,好似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只是一直在默默流泪,一言不发。
巨大的轰响声早已将周遭的百姓们惊醒,但近日来发生了太多的命案与怪事,故而百姓们皆蒙头装睡,不敢一看究竟。且说忽地一彪人马闯入府衙之中,领头之人正是那先前逃走的小狱卒。原来他见众人皆鏖战不休,而府中府衙大多的弟兄都已殒命,故而便“借走”了单徵的官印,将那些被方定调走的衙役官差,甚至一部分守城官兵都调集到了府衙,前来助阵。
可当他们来到府衙之时,大战已然结束,满地差官的尸首,血肉模糊的金铎也在其中。沈墨鱼等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韩霜眉还坐在屋顶,不远处便是奄奄一息,伤痕累累的王戏才。说来也巧,昏厥于废墟之中的单徵竟徐徐醒来,望见满目狼藉,着实大吃一惊。
小狱卒自作主张,举着官印朗声喊道:“快快将府衙包围,不得走脱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是!”众衙役官兵领命而行,上百人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小狱卒又慌忙跑回单徵身边,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双手捧着官印,俯首认罪道:“属下自作主张,擅自挪用了大人的官印,目无法纪,甘愿认罪。”可单徵却接过并收好官印,又命那狱卒站起身来,对他说道:“本府并非食古不化之人,你擅自挪用官印,本是死罪。但念在你乃是为了调集人马保卫府衙,故而将你功过相抵。如今正是危急之时,本府命你身旁听用,你可愿意?”
小狱卒闻言大喜,急忙躬身保全领命。立于单徵身旁,搀扶着衣衫残破,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单徵,环顾四周。单徵眼眶湿润,长叹一声道:“大难不死,乃天命所佑,诸位拼死相护。今单徵侥幸苟活,如何能不为百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否则将愧对诸位,愧对百姓,愧对先祖,愧对天地!来人呐!”
“属下在!”府衙内外的差役官军齐声回答道。那应答之声若惊天雷振,洪钟醒鼓。单徵便吩咐道:“今有罪人王戏才谋害刺杀朝廷命官,胁从方定已然收押在府。待本府升堂审问后,便叫真正的幕后主使原形毕露!”随后又命人察言,金铎已然殉职,而王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