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安宁儿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沈墨鱼。沈墨鱼见状心中暗喜,自知安宁儿已然上套,又嚎哭起来。哭的安宁儿心烦意乱,再难理智思考些甚么。从未有人如此待她,从未有人如此记挂她,也从未有人因她哭的如此惊天动地,痛断肝肠,这究竟是甚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最为致命的剧毒么?
安宁儿虽杀人如麻,心肠歹毒,但毕竟也是女子。自小到大艰苦的生活环境将她几乎锻成了一块寒铁,可如今沈墨鱼这团烈焰正在融化她,将她拖入这红尘俗世的罪孽之中,再难翻身。沈墨鱼欲趁热打铁,推波助澜,故意趴在安宁儿身后,柔声说道:“思惘思惘,寄情何方?天高地阔,草木翠郁;风清云淡,柳絮飞扬。生涯羁旅,萦索恓惶。故旧方见,佳人生香。命里线难断,情丝连衷肠。最是欢喜客,白马逐秋殇。”
背对着沈墨鱼的安宁儿忽然缠斗起来,如遭雷击,急忙又将面具戴上,遮住那滚烫泛红的脸颊,紧张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不敢转身,久久说不出话来。沈墨鱼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紧咬牙关,怎奈身受重伤,双腿无力,又跌坐在地,痛苦的捂着胸口,眼前一黑,又吐出几口血。
闻听身后异样动静,急忙转身,见沈墨鱼昏死在一旁,大惊失色,不知为何,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将沈墨鱼救活,她还不断的提醒自己,只是为了他这一身内力,若是真将他打死,倒也可惜。安宁儿掩耳盗铃,将沈墨鱼扶回了房中,盘起双腿坐在榻上,自己则是盘腿坐于其身后,徐徐抬起双掌,调动真气,徘徊身前。
双臂流转,两掌交叠,浑厚纯正的内力随着两掌徐徐推进,自两肩大穴缓缓流入沈墨鱼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之中。且看那安宁儿乃是真心想救沈墨鱼,丝毫不留底,倾力相助,脸色一阵赤红一阵雪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将衣襟浸透。双掌紧贴着沈墨鱼两肩旋转,徐徐下移,划过沈墨鱼的背脊。两人的头顶都飘起一缕轻烟。
真气流转,贯通全身,转眼已是数个小周天。周天者,圆也,气路之行径也。圆者,周而复始,连绵不断之谓也。无非真线之来去、曲折之往复、上下之接续、人天之交换。循环于周天者何物气也。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体内周天之运动,有行气活血、化滞解瘀之功效。人秉天地之气而生,天人相合则活,天人相离则死。理顺经络,清淤化血,调息真气,汇入丹田。安宁儿的真气有如无数道涓涓细流涌入沈墨鱼体内,汇聚成大江大河。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