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儿自知如果此时与这三人动起手来,自己怕是占不到任何便宜,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将袍袖一挥,用飞出的赤燕镖将追赶上前的三人逼退,又趁着这细小的空挡扬长而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次谋划布局,精打细算了这么长时间,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白星泪怒火当头,正欲上前追赶,却被裴镜年与明觉拉住,在她身旁劝道:“白姑娘,穷寇莫追,不可鲁莽。小心有诈!”白星泪只得作罢,三人便回转屋内,只见沈墨鱼仍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榻上。白星泪轻唤一声:“小沈子。”双眸闪动着点点泪光,忙上前扶助他的后背,见沈墨鱼没有任何反应,焦急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白姑娘勿忧,沈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被点住了穴道。”裴镜年先是上前抬起了沈墨鱼的手腕,为他把脉诊断,良久才松了口气。白星泪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也舒展开来,眼看着那裴镜年解开了沈墨鱼的穴道,沈墨鱼便逐渐苏醒过来。先前的伤势,叫他本以为自己撑不了多久,不想一睁眼便望见三人,大为惊喜。
但沈墨鱼的伤势虽然并无大碍,却依旧虚弱,头重脚轻,顺势倒在身后的白星泪怀里,感受着淡淡的温暖。白星泪俏脸一红,并没有将他推开,就任由他躺着,双手还托住沈墨鱼的两肩,让他靠的舒服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墨鱼便与白星泪等人交换了彼此知晓的信息,白星泪闻言后冷笑着说道:“呵,那个安宁儿果然不是甚么好东西。如今自露马脚,我们以后还要多多防备着她。”
说罢,又轻轻在沈墨鱼肩头一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他说道:“你还要找你的宁儿姐了不?”沈墨鱼尴尬的干笑两声,用手背遮住了眼睛,长叹一声回应道:“事到如今,还说这些事作甚?只是恐怕日后,我们也没有机会在见到了她。”众人忽然陷入了无尽的沉默,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沈墨鱼摸着胸口,疑惑地问道:“说来也奇怪。我记得我明明身负重伤,为何如今甚么事也没有,反倒比先前还精神了许多?”
谁知那白星泪闻言,直接将枕在自己大腿上的沈墨鱼推了起来,没好气的站起身拍了拍灰尘,说道:“精神了还躺着作甚?”沈墨鱼无奈地挠了挠后脑。此时那裴镜年却摸着下巴回想着刚才与安宁儿对峙时的情形,轻声说道:“沈公子身负重伤,却完好如初。安宁儿的身手你我都心知肚明,且与她交手多时,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但为何方才她急于脱身,不敢缠斗便匆匆离去?”
这倒是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