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年很快捕捉到了冯天鹤拿不自然且不正常的神态,但冯天鹤却很快镇定下来,徐徐转身,凝视着沈墨鱼的双眸,过了许久,才长舒一口气,强笑着说道:“哦,老夫不是很熟悉......老夫还有些急事要去处理,先走一步,稍后马标自会来招待四位。告辞。”
说罢,微微抬手抱拳,便转身匆匆离去。而白星泪等人也只是应承几句便不再多言。只有那裴镜年自始至终望着冯天鹤远去的背影,面色凝重,不知在思索着甚么。
冯天鹤并不擅长隐藏伪装自己的情绪,将惊恐暴露的一干二净。一旁的白星泪见冯天鹤已然走远,裴镜年却还没有错开眼神,也察觉到了些许异常,故而问道:“不知裴姑娘可是看出了甚么异样?”裴镜年闻声这才回过神来,沉默片刻,便开口说道:“哦,没甚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或许是我多心了,冯老前辈毕竟是白姑娘父亲的故交,想来并无他意。”
可白星泪却不肯她如此搪塞,转过身来面对着裴镜年,语气平和的问道:“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我们都是朋友,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裴姑娘但说无妨。”沈墨鱼闻言歪着脑袋困惑的问道:“莫非真的有甚么异样?”
裴镜年微微一愣,先是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犹豫之下,还是袒露实情。毕竟现在三人同气连枝,同生共死,若是真的有甚么难以预料的意外,早早做出预警也是颇为难得之事。“我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冯老前辈提起沈员外时的神情很不自然,似乎有所隐瞒。”白星泪并没有任何的反驳与不悦,反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甚至表示肯定道:“我也觉得冯伯伯有些奇怪,但我们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证据。或许他只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白星泪虽然有所防备,但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位江湖上曾经受人爱戴,赫赫有名的大侠会做出甚么见不得光的事,一时间也挣扎起来。沈墨鱼赶忙安慰她道:“这有何事?或许冯老前辈本就不认识我爹,又或许他们曾有过节。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罢,没必要为此事劳神费心。”
众人都觉此言有理,但裴镜年还是长叹一声说道:“白姑娘沈公子说的都在理。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冯老前辈为人古道热肠,真诚豪爽,但我们依旧不能放松警惕。”其余三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话音刚落,那奉了冯天鹤之命的马标便快步走入正厅,见四人还滞留此处,便招呼着他们到后堂歇息,为他们各自准备好清净的厢房安顿后,又领着四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