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一听,“哗”地一下就跪了下来,道:“臣知罪,当年臣见皇上着实心痛,不忍火上浇油,便自作主张地搁了下来。”
祁焕黎这一听,着实是愣了几秒,然后脸色通红,怒发冲冠,骂道:“孽子!孽子!那虽不算他的母妃,可无论如何也是他的长辈呀,他如何能……”
说到激动处,祁焕黎感觉自己的一口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祁羡霖见此,忙站起来给他顺气。
他那白净的脸上满是着急,可心里却吐嘈着: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也难为这么多年他还活着。本来还想火上添油一把,这样看来再添把油准得把他烧死,还是算了,现在可不是天下易主的最佳时刻。
“大哥实在不必如此,既然不喜三皇侄,找个由头惩冶一番便是,可别伤了身体才是,凌国需要皇上,小弟也需要大哥。”
“唉,我如何不气,先奸后杀,这是市井流氓都嗤之以鼻的手段,如今倒好,倒出现在皇族里了,到底是我没教好呀。”
“大哥乃明君,贤父,自然什么都自己抗,只是这事在小弟看来却全是三皇侄的过失。如此行径,也是枉费了他读的那些圣贤书。他这般堕落,又如何能赖得了大哥?”
“那九弟以为,该如何处置?”
“不若封个外地王,眼不见为净了才好。”
“唉,这倒也是个办法。九弟便先褪下吧,让朕好好想想。”
“小弟告退。”果然,到底是亲生的儿子,犯再大的罪过也罪不至死。
祁焕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要说这祁羡霖,京城中几乎便没人知道他乃是逍遥王,是他的九弟。
祁羡霖出生时便是朝廷最为动荡的时期,那时候叶昭仪正得宠,膝下却无个一儿半女,当时她怀孕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送药进去。
当时他父皇对他早有不满,而这时凌国恰好多天,众人皆道是他这个太子的不是。
谁也不敢说天子,便只能拿他这个太子抱怨,倒是好笑极了。
可那时自己的父皇竟还信了此等谬论,越发想废了他这个太子。
那一天叶昭仪的孩子出生,上天便降下了福祉。
闹旱灾的地方降了大雨,洪水也平静了下来,人皆道他才是天选之人。
他当时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好在那时候云芝为他说了话,才让他没被立刻废了。
他知晓,祁羡霖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他心生一计,借当时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