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也猜到了,沉吟之后开口:“朝廷有一批官盐要从大运河运走,就在明日夜里出发。”
刘元笑了一声:“从夜里出发,那不是正好方便绿林流寇来抢吗?”
“你一听便想到了,估计明夜这批官盐分分钟就要被劫。”
“你可知道这些官盐最有可能是谁来抢?”徐平安问。
“不好说,司马景和霍无观二人可以动用的力量极其庞大,我为他们做事这么多年连一半或许都不知道。”
“这大运河四周绿林流寇众多,犹如一树之叶,岂可数尽?”
刘元说完,低着头转动了几步,又正色道:“但,我觉得这件事存在古怪。”
“古怪?什么古怪?"徐平安道。
“司马景此人就是个典型的笑面虎,看起来和和气气,但心中或许已经血流成河了,从那天的态度来看,他多半是要对付你的。”
“再说官盐一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只要他出现了一点点的问题,他人头都不保,庙堂与江湖都容不下他。”
“可是他居然对你熟视无睹,甚至没有一点点的行动,便又准备开始抢劫官盐了。”
“这即便霍无观那边有人接应,或是那位更大的佛在布施,也显得不那么安全,你和李骥的实力有多强他们是知道的,没有一流高手在场,也压不住你二人。”
刘元认真的分析着,毕竟他与徐平安现在是绑在了一条船,既然选择了作为内应,就知道佛不倒,他最后多半是死。
闻言,此地陷入了死寂。
徐平安在暗自思索,官盐要运出来自余巡所说,应该不会出错。
“冒昧的问一下,这消息你听谁说的?”刘元小心翼翼道。
“刺史府,余巡。”徐平安脱口而出。
刘元蹙眉:“刺史府在司马景等人眼中就是眼中刺,肉中钉,你还是小心一些为上,他们的手段通天,使了什么障眼法也说不定。”
“押送一批官盐需要多少人?”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最少也需要二三十人,盐不能沾水,数量又大,运输是个**烦。”刘元道。
“若你明日要去,最好乔装打扮一番,哪里的渔民,哪怕是一个半大孩子都不能信,极大可能就是某一处绿林流寇,或者高手的耳目。”
“其错综复杂,我也难以言喻。”
闻言,徐平安点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早想去去这些贼窝探探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