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骂我,我李骥已经很感恩戴德了,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下人,规矩可不能乱,你说是吧公子?”
徐平安又是“噌”的一声起来,满额头的黑线,正想骂他两句,但看其憨厚淳朴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捂住额头无奈道“:随你吧,你这家伙啥都好,就是有点憨,过两天我便行走江湖了,师傅喊你跟着我,我是真担心你被绿林好汉们给拐卖了啊!”
李骥道“:不会的,公子你忘了我可是力能举鼎,再加上有公子您这么个智慧人儿在,谁敢造次阿!”
徐平安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家伙可是师傅亲手**出来的,单论武力江湖中怕也没几人能接得住他一拳。
念及此处,他浮想联翩,似乎都看见了自己行走江湖,李骥左拳右腿来给自己开道的美事儿了。
李骥这厮立马一声“哎呀”打破了他的臆想,扯着牛嗓子道“:完了,师傅刚才让我喊你去夫人的墓前,要跟你说话,我把正事儿给忘了。”
徐平安立马就站了起来,没了吊儿郎当样,去娘亲坟前多半是有重要的事跟自己说。
“闷墩儿,接好我。”话还没说完,他便从两人高的屋檐上一跃而下,一点不担心摔折了腿。
李骥稳稳接住,多大个活人砸在他手里,他硬是动都不带动的,稳如泰山。
徐平安走在前面,向南边山坡而去,冲后面的李骥说道“:闷墩儿你变聪明了!现在知道用内力替我卸力了,不错值得夸奖!”
李骥听闻夸奖二字,笑得像一憨憨,跟着后面直挠头。
………
南坡有树名杨柳,飞絮长青,布满了那墓地两侧。
这里常年被李归尧修剪照料,显得颇为有序整洁。
徐平安安静走去,没有半丝的轻浮相,因为他娘在那。
他的娘在生下他的夜晚,在一场风雪呜咽的夜里离开了。
此时,李归尧背着双手如一根笔直的松站在墓碑前,那墓碑上有“慈母徐氏之墓”六个大字,连个墓志铭都没有,显得有些落寂。
他没有出声,静静看着李归尧,自己的师傅好像从来都不会笑,一有时间便在此驻足,一呆就是一宿。
他也从未问过师傅与母亲的关系,更未揣测,因为这二人都是天地下最好的人,亦是对他最好的人。
“来了?”李归尧不回头,淡淡道。
他轻“嗯”了一声,随后李归尧侧开身子示意他焚香燃纸进行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