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亭台中将浑身上下都冲洗了一遍,才又回到了房中。
鱼幼薇正在熟睡,双手放于腹部平躺着,借着月色还依稀能够看到她脸颊那倾国倾城的轮廓,青丝散落,他忍不住凑上去深深嗅了一次。
而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单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露出一抹笑容,没有睡觉,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
清晨,金辉洒落。
向来,这个时间鱼幼薇都起了,但她却是熟睡了许久,时不时还能发笑,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又是一个时辰。
她才慢吞吞的张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又怕见光,长长的睫毛眨巴了数次。
一瞬间,她的眸子一正,立刻翻身一抚,没有摸到徐平安的身体。
顿时大失所望,俏脸不满又有些忧色,撅嘴蹙眉道:“骗子!”
“你说谁是骗子呢?”
徐平安手里端着一碗药膳和一个银盆,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鱼幼薇闻言一喜,又做回自己温润贤淑的模样,挑眉道:“相公不会是刚刚才回来吧?”
“什么时候回来,不都正好赶上为你画眉了么?”他嘴角噙笑,坐在了床边。
放下药膳,先示意她用银盆清水漱口。
鱼幼薇似乎有些不适应,掀开床单就要起来,被他一手按住了。
“我不是世家门第的人,没那么多讲究,你不是说要嫁夫随夫吗?咱徐家的规矩你得遵守啊。”
“躺着吧,有孕在身就不能瞎动了,为夫也来服侍服侍你。”徐平安笑嘻嘻的说道。
经过他这么一提,她似乎才想起自己是有孕在身,惊呼一声,双手一抚尚不隆起的肚子,俏脸迅速眉飞色舞了起来。
就恍若十年铁树开花,百寸雪檐融化,皆是大美。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即便再独再特的人,迷途漫漫,也终有一归。
对于鱼幼薇而言早已有了一归。
漱口吃药膳,她听闻梅花鹿一事,还斥责了徐平安几句,差点没将药膳给扔了。
好在徐平安连忙告诉他,梅花鹿没伤,小鹿也未伤,才得以让她安心喝了药膳。
“万物皆有灵,你少造杀孽!”鱼幼薇对着铜镜中的徐平安道。
“好,一定!”他脱口而出,单手执画笔替她画眉。
神情专注而柔和,一丝不苟的运用着画笔,这一次应了她的要求,不画弯刀眉画了一个柳叶眉。
杨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