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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那个凉薄之人竟然还有脸来找自己?
若非已经是一家之主的他,估计即可便要提着春秋刀去见那个人了。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实在恶心。
兴许是看得累了,脑袋信息量太大,他迷迷糊糊的上了床。
蜷缩身体,将头枕进了鱼幼薇的胸口沉沉的睡去。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好像全身心疲惫,只想睡去,逃离一切恩怨。
鱼幼薇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见怀中有人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他。
眉头一蹙,本能觉得有些奇怪。
“幼麟!”
唤了两声依旧没有动静,她怕吵着两个小家伙就没有再出声了。
低头一看,徐平安的眉头仅仅的蹙着,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而全身蜷缩看起来颇为无助,像是扬州城头无家可归的小孩一样,她的心不由狠狠一抽。
柳眉上挂满了疑问。
以前徐平安的确会这样,睡觉蜷缩成一团,蹙着眉头像是很孤独一般,但后来和自己成婚之后一段时间就变了。
不知怎的,今日如此反常,难道刚刚遇见了什么事?
鱼幼薇心疼极了,英气眉头浮现柔气,伸手环抱住了他,想将其揉进身体中。
……
凛冬清晨,寒风呼啸。
小院的雪很美,白皑皑的一片。
徐平安醒来都已经是晌午了,兴许是太累了,完全忘记了时间。
他睁开双眼,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不由蹙眉轻叹一声,他还是喜欢醒来身侧有人的感觉。
站起来推开门窗,驻足看天外飞雪,不禁想到了镜州遥马坡,哪里想必也是积雪三寸。
母亲的墓无人打扫,是否落寂。
“啪。”
鱼幼薇推门而入。
她身穿白色衣衫,头发高盘,鬓发如云,让人如沐春风。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柔和舒心,就好像一壶酒,久酿必然沉淀,沉淀必然醇香。
“咦,夫君你醒了?”
她还像少女时一样,扑进了徐平安的怀中,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眼睛眯成了月牙。
一时间,都让他看得有些恍惚了。
“嗯。”他轻嗯了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抱的力度很大。
“刚刚畅安又是大哭,没办法我才起床去照顾他了,你不会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