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你过来。”李归尧浅笑说道,他的话和表情忽然就变多了一样。
小莺怯生生的走去,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
李归尧在众人的注视下,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呈现白色,煞是好看。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说是价值连城都有人信。
上面镌刻了几个小字,李淳风。
徐平安愕然,这还是李归尧从前的信物?
“这玉佩你拿着,只此一件再无多的,就算当作为师给你下的聘礼了,希望你二人能白头偕老,早些像平安和幼薇她们一样。”李归尧笑眯眯的,看起来一点也不严肃刻板。
似乎他对于徒媳,一向都和颜悦色,从来不给脸色的。
小莺身在刺史府,也见过许多好的东西,知道这玉佩不凡,而且就此一件,一时间她不敢收,也不好意思收。
求救一般的看向李骥,李骥就是傻笑,也不知道说个什么。
鱼幼薇立马站了出来,调笑道:“小莺,你还不收下?”
“这东西可是只有一件呢,本夫人和两个妹妹都没这个待遇,你还快手下,谢谢师傅!”
她将师傅咬的很死,提醒改口。
小莺快要哭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受到重视,眼眶红红的上前接过玉佩,低着头又不好意思道:“多谢…师傅!”
李骥被徐平安一脚踹了出去,与她并肩,尴尬陪笑:“师傅,谢谢你阿!”
“哈哈。”李归尧大笑了一声,眼角皱纹很多。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夜里,在荒郊野外救李骥的山里,于幼年时就开始带着他,一点一点的看着他长大。
一转眼,就已经二十年了。
他像是有些感慨,忍不住道:“李骥这大汉太傻,不像平安那么心思活络,徒媳你就多担待一些,我想他成婚之后有一个贤内助,也能好一些。”
“他自幼年就被我收养,本也是个可怜命,但好在二十年来他算是正常的度过了,性格憨厚,善良朴实,想必…望你二人能够珍重!”
说话的语气很慢,像是拉家常一样。
但李骥听起来却是鼻子发酸,他这一生不会有亲人,只有师傅,徐平安,小莺,小院的所有人。
他知道师傅这么多年的敦敦教诲,和日以继夜的相传绝学是多么大的一件幸事,若是没有李归尧,他或许已经被野狗吃了,或许命好一点,在码头上帮工下苦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