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事情她本便被柳烟抓了把柄,这些被添油加醋的话可以有理有据却也是不算稀奇。
这般一来二去,莫说她在柳烟这里没落到什么好,便是几番过后,她甚至感觉苏候对她的态度明显有轻微的改变了。
虽说还是同从前一样的尊重,她也在苏候面前摆着长辈的样子,但很多时候,只要是牵扯到与柳烟之间的争执,苏候总是不信她偏多,甚至有一次,苏候还当着下人的面告知她不要为难柳烟。
她从前一直在苏候府中以老夫人之尊自持惯了的,这么些年来苏候府甚至没有一个人敢得罪她,柳烟在这十数年来也在她面前夹着尾巴做人,何曾敢这般对待过她?她又多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如此,岑老夫人对此自是气极。
可她便是生气,火却是不知道往哪发。
对苏候,她便是可以说道他两句,却是必然不可以说他什么重话的,且苏候便是告知她不要为难柳烟,也是用甚是有礼仪的方式,苏候到底才是这个苏候府真正的主人,她真的发火,只怕会给她招来没脸。
而对柳烟,她便是能对柳烟发火,可当时没有什么柳烟做错事的证据,柳烟还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还假惺惺向苏候求情,说不关她岑老夫人的事,都是她柳烟一个人的错。
这般之下,岑老夫人便是有火,也无法发出。
同时,便是知道柳烟究竟有多少心机,也不好直接对着苏候说出来。
因为所有的事情皆指向是她岑老夫人无理,而她手中却没有实质的指摘柳烟的证据,她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得把自己的火气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也同样是这一来二去之下,岑老夫人也算是知道了柳烟究竟有多难缠,同时也知道,她先前那般对付柳烟的法子是不行的,只会徒徒给柳烟算计她的把柄罢了。
真要对付柳烟,一切事自要从长计议。
且打蛇要打七寸,真要在某件事上对付柳烟时,也应当是在这件事上找到确凿的证据时,她再出手。
到底她是这苏侯府中的老夫人,先养精蓄锐、不要让柳烟抓住她太多的把柄、以致她在苏候面前和苏候府里失去威信,等到合适的时候,她自然能将柳烟一网打尽。
岑老夫人能达到如今这般的位置,这点忍耐性终究还是有的。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个想法,让她在此番的家宴里,便是因为柳烟和岑秋兰以及苏若芝的争执、同时因为柳烟意在争夺苏若芝的去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