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这般地想着,好似真的在对什么人般,对那枚发簪这样一个物件起了甚是憎恶的心思。
这看起来自是煞是扭曲,不过其中个中的因由,也不过是因为左娉此时心中的确是还有怒火没有发出、也不能发出、不能对在场的任何人发出。
既然不能对任何人发出什么怒火,她在心中暗暗对这枚发簪也发了一通火,难道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说到底,倘若今日的事情真的到了不可发展的地步,这枚发簪,却也算是那么一个罪魁祸首!
不过此时的左娉心中,也只是在见到那枚发簪的第一眼,暗暗发了一通无名的怒火,但不过一瞬,那股无名的怒火还是暂时消退了下去。
到底,那也只是一枚发簪而已。
在一眼扫过先前被她狠狠扔在地上的发簪一眼,左娉又在一瞬的思绪良多后,她微微俯了俯身,捡起了那枚先前被她狠狠摔在地上的发簪。
虽然左娉也没有刻意地卑躬屈膝或是如何,但左娉在捡起那一枚发簪时,终究还是俯身而捡的。
相比先前的趾高气昂,现在的俯身低头,倒仿若真的是在向这么一枚先前被她粗鲁对待过的发簪低头道歉一般。
那枚先前被狠狠摔下的发簪现在离左娉的位置并不远,左娉很快便将那枚发簪捡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左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左娉又手拿着那枚发簪,阴阴地行向了盛寻的身侧。
原本盛寻便距离左娉并不远,因为左娉方才是在苏华月的对面,而盛寻便在苏华月的旁边。
所以左娉也不过是移了两步步子,便来到了盛寻的面前。
苏华月在左娉的面前,自是看到了左娉的小动作,她也未动身色,只是冷笑着看着左娉究竟想要做什么。
苏华月有绝对的把握,便是她靠近盛寻,意图伤害到盛寻什么,苏华月可以在她刚刚有什么动作时,便后悔对盛寻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不过,从左娉方才的行为和反应来看,苏华月猜想左娉是十有八九不会再继续闹出什么事情来。
很明显,方才左娉已然不坚持要继续攻击她,且接受了她给她想的那个冠冕堂皇的推脱理由,还以此为借口说她方才不过是在曲水衣坊开了个玩笑。
如此“顺理成章”、一气呵成的推脱,左娉自然是不管怎么看,都理应是不想再在此继续闹事了便是。
果然么,打蛇还是该打七寸,于左娉这般的人而言,只有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