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寻又道:“今日之事,原也有我的错在里面,给你们曲水衣坊惹麻烦了。”
盛寻说到此,眸色染上一丝愧疚。
苏华月感知到了盛寻的愧疚,也知道盛寻的这一份愧疚来自何处,但其实她觉得盛寻根本不必如此。
苏华月对盛寻道:“我不过是在为我曲水衣坊赶走闹事的人罢了,盛小姐又有什么好谢的?”
的确她今日对左娉所做的,更多的还是为了曲水衣坊,为了她不再来衣坊闹事,为了梦娘不会因此惹上麻烦。
而对于盛寻来说,因为早知道左娉不敢轻易惹盛寻,所以在这件事情对盛寻的顾虑上,她也没有考虑那么多。
不过,区区一个左娉而已,对梦娘,是因为身份上的差别和考虑到梦娘的性子让人不得不防。
但对盛寻来说,一个左娉还不够看的,盛寻自也是不需要她的担心。
倒是对盛寻来说,那枚发簪本来便是盛寻先预定的,按照规矩,左娉的确不该拿盛寻的。
也是盛寻倒霉,才碰上左娉那么一件事。整个事情上,她其实没有任何过错,所以自也不需要表达任何歉意。
至于今日是因为盛寻和左娉之事才让曲水衣坊闹了这般大的事,其实也跟盛寻没有丝毫的关系。
毕竟今日闹事的主体还是左娉,今日就算是没有盛寻,假使曲水衣坊有什么让她不开心的地方了,她想闹事的时候,还是会闹事的。
因为盛寻到底是盛尚书府的嫡小姐,今日有盛寻在这里,事情只怕还没有闹到最难看的地步。
不过,盛寻本来在今日之事上也没有什么过错,她却还这般的愧疚。
反观左娉,今日之事分明是跟她有了天大了关系,没有她,事情根本不会闹到那般的地步。
可左娉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似事情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莫说自己愧疚了,她甚至还表现一副所有的事都是别人的错的模样。
相对比之间的人品,也是可见一斑。
苏华月又道:“盛小姐不必这么说,今日之事我看得真切,你原是没有错的。那枚发簪,本便是你昨日已经定下来的,来跟她争夺的左娉才是不对。”
话虽是如此,她也知道在发簪的争夺之上,就算她真的跟左娉争了几句,那也是她在为她所应得的东西而争执,原也没有什么好说道的。
但饶是如此,今日曲水衣坊这场闹剧还是跟她有关联,她总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