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钰露出一丝惋惜的表情。
眸中的冷意好似回到了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他连做戏的兴致都没有了。
“我们,有关系吗?”
“我一直住在你家。”
“你不妨看看产权所有权的人是谁。”
裘钰拿出手机,将照片明晃晃地摆在温然面前。
所有人的冒号后面,是她的名字。
他是什么时候把产权转到她的名下的?
记忆一下子冲入脑海,裘钰帮她退租的时候,曾经叫她签了两三份文件,她当时困得睁不开眼睛,也没有仔细看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你也住在那里,我们……”
睨着裘钰冷清的眉眼,温然才想起这段时间裘钰从未和她一同出门。
而且对于他来说,叫物业删除几个监控镜头并不是难事。
想了几秒钟,温然像是放弃了一样苦笑了一声,想把裘钰算计到这场局里,显然比想象中困难许多。
裘钰把水果篮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今天我代表学校来,是以法律人的身份劝你早日自首谢罪,希望你不要给学校带来不良影响。”
“方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那我也没有好谈的,我很忙,就不奉陪了。”
他双手插兜,俯身看着她。
“顺便给你普个法,你处心积虑地想证明你和我关系,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我没法接你的案子,因为律师不能接与自己有直接利害相关的人的委托。”
温然是真的不知道,除了在讲台上,他还能说这么多的话。
寡言的人突然话多,不是高兴,就是生气。
至少她能干扰到他的情绪了,温然长吁了一口气,感觉胃痛还不算难熬。
*
出院时,温然以为在外面等着自己会是巡逻车,没想到会是一辆白色宝马。
段慎从车上下来,接过她手中的药袋。
“然然姐,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温然踟蹰在原地,“我得等巡逻车……”
“等什么等,我已经把你保出来了!”
段慎拉她上了车,到了一个居民楼,他按了下门铃,门从里面开了。
客厅跪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温然看着那人转过头。
是文学社的付辉。
“温然姐,对不起,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