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眼尖地看到秋环额头上的红肿,关切道:「秋环,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月蓉心疼地道:「那日晚上我做了噩梦被吓醒,秋环担心我得紧,进来的时候摔到了,这头就磕在桌角上了。」
秋环低声道:「是这样的。」
董芸叹口气:「忠心护主是好,还得放聪明麻利些。」
「夫人教训的是。」秋环又是一礼。
「今日叫府医看看。」
「不必了父亲,秋环没什么大碍,我找了些好药给她涂,就是最近迟钝了些,过段日子就会好的。」许月蓉道。
许铭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一场婚事没有在京城掀起半点水花,第三日,许月蓉就跟着西靖王离开了京城,走的时候西靖王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子。
许铭又是这般那般地嘱咐了一通,才在城墙上望着远行的队伍离开。
这时才有人知道安平爵竟然不声不响地把女儿嫁出去了,还是给了西靖王,做了西靖王侧妃。
「安平爵好福气啊,许四小姐这下可是飞上枝头了。」邱侍郎酸溜溜地道。
许铭闻言
挺直了胸膛,瞥了他一眼:「可别这么说,我们大户人家,那讲的是儿女的缘分,不像某些人,把儿女婚事当做交易一般,我家四姑娘聪明能干,到底是王爷有福气还是姑娘有福气,那可说不准。」
一席话惹来众多官员频频侧目。
阮大人冷哼一声:「本官倒是不知安平爵何时爱女至此了,想当初,四姑娘受伤了,安平爵可是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呢。」
许铭却理直气壮:「阮大人只看到本官无动于衷,殊不知本官当时也是痛彻心扉,只是孩子做错了,就得受罚,就得改。」
阮大人知道许铭是个什么德行,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言。
这几日傅云归不知在忙什么,楚娇睡下的时候他还没来,早上醒来却能感受到被子里的余温,鼻尖还萦绕着清冷的莲香。
送走了许月蓉和西靖王,安平爵府又归于平静了。
晚上,楚娇正在用膳,傅云归就翻窗进来了,对于此举楚娇已经习以为常了,司琴默默出去添了副碗筷进来,随后几个丫头都出门去,关好了门。
「你这些日子很忙?」楚娇问。
「春猎在即,皇上安排了许多事情做,忙了些。」傅云归说着为楚娇盛好一碗汤。
「春猎在什么时候?」
「三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