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给你添麻烦了!”
老人:“说哪里话!这点小事算什么!”
刘冬和老人把饭菜又端了回去。刘冬从屋里出来,三人很快收拾好,跑着出了院门。天上的阴云已大部散去,只留下淡淡的轻纱装饰蓝天,到处是紫色、红色、黄色等各种云霞。太阳在西边的云彩里露出微笑,像一位慈祥的老人。小伙子们在雪地里飞快地跑着,来到河滩下游,奔到豪桑跟前。牛亮拉开车门,上了驾座。刘冬和申豹上了车厅。牛亮发燃火,启动车子,向前开去。豪桑在雪地上快速碾过,车轮边溅起一片雪粉!转过一个弯,来到了目的地。牛亮又将豪桑开到合适位置,车体平行着长城雪峰,停了下来。刘冬和申豹出了车厅。牛亮从驾座下来,又进了车厅,迅速脱光衣服,穿上军大衣,和鞋子,从车里钻了出来。申豹调对着相机。刘冬一边温着酒一边说:“牛亮,这次来少点行吗?”
牛亮一边活动一边说:“这次不用脱鞋,环境比上午好些,就少一点吧!不过不要少得太多,不然不起作用!——看着这么好的天,脱光了衣服才知道它的厉害!”
大家都笑了。刘冬忽然俏皮地说:“这就叫冷美人!”
申豹不解地:“你怎么说它是冷美人呢?”
刘冬笑着说:“简单得很——这大雪后初晴的天地,看起来是不是很美丽,像一位美人!而它的气候——它的肌肤,它的骨子,却是冰冷得刺人!所以叫冷美人了!”
牛亮赞赏说:“你的比喻很妙!把似乎很抽象的东西说得很形象了!”
申豹说:“我算是领悟到一点语言的魅力了:它可以使物生魂!”
大家紧张而快活地准备着。酒温热了,牛亮从刘冬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那身子又开始渐渐发热起来。牛亮站到豪桑和长城雪峰之间,面向长城,背对豪桑,眺望着远方。白蓝白蓝的天空,飘着几缕紫乌的云,仿佛一段白龙脊背的长城雪峰,显得宁静而肃穆,如一位端庄的少妇!申豹用相机瞄了一会儿豪桑、牛亮和长城雪峰,那身子越来越弯曲,最后趴到了雪地上,终于笑着说:“只有趴到地上视角才合适!”
刘冬笑着说:“这时你就像那些战士,身下有一堆屎,也得趴下去!”
申豹:“当然!那还用说!摄影也是很辛苦的!”
这时,牛亮忽然叫了一声:“注意了!”
大家抬起头,只见雪峰的脖子上已抹了一片淡淡的红色,而山顶上方紫乌的云片,则镶了一层金黄的边,并在上面刷了两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