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曦离开囚禁的密室,三位修女带着她走下高塔的楼梯,乌尼亚修女走在前面,莫勒修女和斯科娅修女跟在后面。
一路无话,四人默默地走完盘旋向下的长长楼梯。
大麻雀又一次在之前的密室了接见了她。
看着这间简朴的七边形房间,石墙上粗糙的刻着七神的面孔,仿佛在向外凝视,看起来就像大主教一样酸腐和愤愤不平,瑟曦缓缓走入屋内。
大麻雀正坐在一张粗糙的桌子后面写着什么。
他看起来一点没变,依然是那个骨瘦如柴、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精瘦、强硬、一副没吃饱的样子,他的脸棱角分明,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与前任主教穿的那件华丽的长袍不同,他穿着一件奇形怪状的未经染色的羊毛外衣,一直拖到脚踝处。
“太后,”大麻雀起身问候,“是时候做出供认了,外面的民众已经迫不及待了。”
由于是在一楼,没有密封死的窗户透入山呼海啸的朝拜声,不过这些声音在瑟曦耳朵成了恶毒的喋喋不休。
“你想让我供认什么?”
“你的罪行,任何罪行都行。”大麻雀从容的回答,然后对屋内的几个人道,“乌尼亚,你留下来记录供词。斯科娅、莫勒,你们出去吧。”
瑟曦看见大麻雀说话的时候,把双手手指并拢,同样的动作她父亲泰温也经常做。
乌尼亚修女在瑟曦身后坐下,展开一张羊皮纸,将鹅毛笔饱蘸学士的墨水。
瑟曦打算换一个思路,她问道:“我想在红堡认罪可以吗?”
“你会回到红堡的,我保证,不过需要在忏悔罪行之后。”
这老家伙很难搞,瑟曦再次意识到。
她定了定神,试探了一句,“任何罪行都行?”
大麻雀依旧慷慨宽容的回道:“当然。”
瑟曦挣扎了一下,打算先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最好能蒙混过关。
“那么圣母怜悯我吧。我确实违背了婚姻的契约和男人上床,我承认。”
“和谁?”主教的双眼紧盯着她。
瑟曦可以听见乌尼亚在她身后写字,她的鹅毛笔发出微弱细小的摩擦声。“蓝赛尔·兰尼斯特,我的表弟。还有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爵士。”
奥斯尼是当日指控自己的人,而表弟蓝赛尔最近成了麻雀教廷,瑟曦知道躲不过去,否认他们对她来说并无好处。
“我并非为罪行开脱,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