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哨想了想:“我们还是把防疫作为第一要务,遏制住瘟疫比什么都管用……当然,如果他们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部落也正好可以少养几个闲人。”
养老萨满的成本可不低,为了尽可能让他们不要出来胡作非为,部落既要给荣誉头衔和社会地位,还要给物质享受。
比如眠熊城最大的六座居民屋,都是老萨满所有。
在部落的各种维稳开支当中,付给这些老萨满的贿金是最主要的组成部分之一,仅次于同化外族的开支。
除了这些看得见的成本,还有一些看不见的成本,比如败坏社会风气带来的隐性成本。
不少年轻人学习了知识之后,认清了老萨满的蛀虫本质。
然而就是这些蛀虫,却活得无比滋润,社会地位也高高在上,而且还能抱怨这个抱怨那个。
相比之下,自己累死累活也不过是过着平淡的生活,无人看重,心中苦闷也无处抱怨……想到这里,任何人都难免心生沮丧。这种情绪的扩散,必然对社会的发展产生拖累。
但部落也没办法,这些老萨满就是有拥趸,就是有影响力和煽动力,尤其在中老年群体中。
面对老萨满的煽动力讹诈,部落只能乖乖交钱,好吃好喝地把他们供起来。
如果有机会,马哨自然还是想省了这笔钱。
下雨天越想越恼火:“这些老萨满真是可恶!一群最不劳而获的家伙,还要四处诋毁,整日搬弄是非!”
马哨:“我们看他们是不劳而获的蛀虫,但对于他们的拥趸和信徒来说,他们可是更高贵的精神劳动者,他们每一次跳大神都是在为大众制作精神食粮,辛苦得很。”
末了他又随口说了句:“他们要是识字多一点,恐怕还要写本日记什么的,供信徒们诵读。”
“什么日记?”下雨天没听明白。
“没什么,就是把他们的想法写在纸上。”马哨说,“不过他们永远也没这个本事,腐朽的身体和信仰让他们彻底丧失了学习新事物的能力。一直到死,他们都会反复咀嚼着老一套。”
两人谈了一会。
下雨天忽然说道:“希望我老了以后不会变成这样的人。”
口罩制作简单,稍有裁缝经验就能制作,因而迅速在全城推广。
为了提高口罩产量,马哨还专门派人去克拉克镇收购棉布。顺便还买了大量烈酒,作为消毒之用。
“这是什么?”磨骨拿着一副口罩,看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