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不早了,都快十一点了,可对于皇廷来说真是最狂热的时候。路过的包间偶尔打开门,能听见里面宣泄般的叫嚣。门一旦关上,走廊顿时安静。
贺晋淮带着她没有下楼反而上楼,然后乘专属的电梯去了楼下的专属车库。
他就这么一直抓住她的手腕,来到车旁才放开,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看着她上车后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帮她关上车门后,他轻轻地叹息,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今天的事对他而言绝对是件小事,可心底有一丝隐隐紊乱的情绪,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绕过车头上车关门,启动车子时,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规规矩矩地坐着,双手交握地放在双膝上,拇指又深深地掐着虎口。
瞧着她正襟危坐的模样,他失笑地摇头,“害怕了?”
任寻寻闻言,愣了愣,随即摇摇头。
她的局促和不安都挂在了脸上,他也不再追问,侧过身去准备去拉她那侧的安全带。身子越过她面前时,就看到她惊得往后一缩,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他。
清亮的双眼没有任何的恐惧,那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懵态。
任寻寻心底乱糟糟的,突然有个人凑到跟前根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看着眼前的人。再到反应过来时,眼前的人已经扯过安全带,帮她扣好了。
贺晋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轻敲几下后,踩下油门。两人各有心思,一路无话。
车辆驶入某个小区后直接进入车库停好,贺晋淮看了一眼任寻寻,熄火,“到了。”
任寻寻嗯了一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跟着在他进入电梯,安静地站在他的后面,不敢抬头,过了好一会儿电梯还在运行,抬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要去顶层。
进门的玄关处,看着他换上拖鞋后走了进去,也取出一双拖鞋换上。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四周扫了一圈不免有些惊讶,这应是将整层买了下来。
任寻寻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贺晋淮,也不敢四处乱走。她不过是慢了几步,几乎眨眼的功夫,贺晋淮就不见了。
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任寻寻走近后,将画里的景色尽收眼底。画里远处依山傍水,重峦叠嶂,近处是小桥流水人家,还有那一方池塘尤为显眼。
“看什么?”
任寻寻看着画,“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幅画。”
“是吗?”贺晋淮问道。
他的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