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突转,任寻寻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贺晋淮,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才慢几拍想起他说了什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如果中午没吃的话,早该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都行,帮骆弈也带一份。”贺晋淮站直了身子,抬步越过茶几。
“三爷,”任寻寻叫住他,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穿骆哥的外套?”
她记得清楚,贺晋淮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西装与骆弈的西装很像,颜色接近,乍一看以为是同款,但细看就会发现,暗纹的粗细不一样,方向也不一样。
贺晋淮顺着她的视线,打量了一下自己,心底却佩服这丫头的眼力,抬头看向她时,眼底波澜不惊。
“是吗?可能是拿错了。”
不留意的情况下,两人拿错衣服也很正常,而且两人体型差不多,穿在身上也未必会察觉出差异。
任寻寻哦了一声,去了厨房。
贺晋淮则回到了卧室,脱下了骆弈的西装外套,露出了里面带着血迹的白色衬衫。
谭峥抓到的那个人,应该是黑坤的人,可是死活不开口,任凭谭峥穷尽了各种手段,溅了他一身的血,也没透露半点信息。直到裴燕堂的电话打过来,他才算彻底明白,对方是调虎离山,想引任寻寻出来。
出门的时候,他就有这种预感,没想到竟被他猜对了。谭峥抓到这个人只是黑坤送到他面前的一个诱饵,目的就牵制住他。
贺晋淮脱下衬衣,找了一个袋子放了进去。
挂了裴燕堂的电话,他让谭峥去了荣兴寺,带着骆弈急急忙忙往回赶,到了门口才想起衬衫和西装上的血迹。
血迹大多落在了西装外套上,衬衫上也溅了些许,本想脱了外套进门,可白色的衬衫映着红色的血迹,非常显眼。临到门口又来不及换掉身上的衬衫,好在骆弈的外套是干净的,就扒下了骆弈的西装套在了身上,扣上扣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那丫头,竟一眼看出这是骆弈的外套。
身上溅了别人的血,总觉得有异味,贺晋淮去冲了澡,换了一身居家服走了出来。来到餐厅时,看到任寻寻将做好的菜端上了餐桌,又转身进了厨房。
他想进去看看她还做了什么菜,门铃响了,知道是骆弈来了。
一进门的骆弈闻到饭菜味,大步走到餐厅,笑道,“寻寻,做什么呢,这么香,哥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