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弈和那些手下办事向来有分寸,虽说手段猛了些,但绝不会闹出人命。
很多事上不了台面,可也需要一个规矩,在皇廷,他就是规矩。
废了钱德才,才能让他守得住规矩。
骆弈摇摇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谭峥也派人去查了,暂时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骆弈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可又抓不到一丝头绪,“淮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教训钱德才的时候,我在场,后来送钱德才回家,我是没跟过去,可手下的兄弟说了,他们看见钱德才的家人将他拖了回去,按道理,只要及时救治,根本不会出人命。”
看到受了重伤的钱德才,钱家的人不可能见死不救。只要及时救治,无论是送医院,还是请医生回来,钱德才都能保住性命,以后做一个老老实实的残疾人。
怎么才过了大半天,人就没了呢,这也太奇怪了。
厨房里,电饭煲里焖着饭,蔬菜放在水里泡着,任寻寻正用牙签仔细地剔除虾线,听到过道传来脚步声,她慢了几秒才回头。
过道与餐厅相连,什么人都没有,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身继续挑虾线时,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
任寻寻将虾线挑完,用清水洗了洗手,习惯性在围裙上抹干净,转身来到贺晋淮的书房门口。犹豫片刻之后,伸手敲了敲门。
听不到里面有人回应,又敲了一下,半晌后还是没人回应。任寻寻试着扭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她原以为骆弈离开了,不想贺晋淮也出去了。
不知道他们还回不回来,如何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任寻寻没有开火做菜,将所有的菜清洗干净后放到一边,人去了客厅,窝在沙发里。
拿出手机想给裴燕堂通一个电话,却看到手里网页里推送的新闻。任寻寻目光死死地盯着照片里的人,脸色有些白,看完所有的新闻,脸色才缓和一些,眼神却冷了几分。
贺晋淮回来的时候,任寻寻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双膝曲到了心口,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寻寻,寻寻。”
贺晋淮叫了两声,对方没有反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又叫了两声。任寻寻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
“寻寻,起来,回房间睡。”
听到贺晋淮的声音,任寻寻朦朦胧胧的眼神瞬间就清亮了,看着眼前的人正俯身看着她。
“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