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发现这棵小兰草还真是没啥卵用。
“你这孩子好生奇怪。”小兰草突然开口,语调气呼呼的。
“你既然已经读书,成绩还不错,就应当知道人生天地间,凡事应当自立自强。怎么可以妄想不劳而获?”
叶子弯下来,在他手背上拍打一下,俨然是老师在敲戒尺。
“要走正道,不要走邪门歪道,更不要成天惦记着打打杀杀,很危险的!”
叶子又拍了一下。
梁溪:“……”
“总之,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都打消掉。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不会洗衣做饭。”
小兰草突然抖了抖叶子,自带浅浅锯齿的边缘擦过他的手背,像是一个警告。
“而且是绝不可能给你当媳妇儿的!”
谁会想不开娶棵兰草当媳妇儿?梁溪嗤笑一声。重活一世,他已经有了计划,包括未来的婚姻对象。
“有什么好笑的?”小兰草闷闷不乐地摇着叶子,“汪文雅又是谁?”
汪文雅……这个名字一经道破,血红的天地间突然浪潮翻涌。巨大而莫名的悲伤、痛苦和仇恨瞬间席卷识海。
梁溪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大浪拍下。
眼前突然覆上一片绿意,还有个声音软绵绵地哼唱:
“细佬小,侬要啥人抱?我要姆妈抱,姆妈纺花做袄袄。
细佬小,侬要啥人抱?我要阿爹抱,阿爹出门买糕糕。
细佬小,呒人抱,还是自家走走好。”
在他听不懂的歌声里,识海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