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水就越黑。”
“那都是迷信!”梁溪不耐烦打断道,“你好歹也读了小学三年级,还是少先队员,能不能别念叨这个。”
“你别不信,我妈当年亲眼看见的!”
李狗子说,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村里有户人家娶了新媳妇,三年没生娃家里就急了。赤脚大夫王麻子给新媳妇把过脉,说身体没毛病。当婆婆的就去找马神婆想办法。
那时候,村里还没有提要破除封建迷信,马神婆给人看病驱邪,生意红红火火。她掐指一算,说媳妇从前洗衣服时招惹了水鬼,这三年水鬼就藏在她肚子里,把本该有的子女都吃掉了,还要让这家断子绝孙。
婆婆吓坏了,就拿出许多粮食请马神婆做法,果然从媳妇身上抓了许多鬼气,清水都变成了墨汁。用火烧过,用针扎过,还灌了神药,水鬼就是不肯离开,最后马神婆就用刀把鬼杀了。
“杀了?”梁溪悚然一惊。
与此同时,竹林里。
沈素被绑成颗粽子,丢在三霄娘娘的香案前。马神婆刚祈祷完,一手拎着只黑羽大公鸡,一手拿起镰刀,手起刀落就砍掉了公鸡脑袋。
“天灵灵,地灵灵,邪祟快快来现形!”
她一边念叨,一边倒提着公鸡,让又热又腥的鸡血淋在沈素身上。
沈素闭着眼,哭笑不得。
想哭,是因为兰花喜洁,被这鸡血劈头盖脸淋了一身,黏乎乎的实在恶心。想笑,却是笑这老骗子的伎俩没用。
公鸡血能不能驱邪她不知道,毕竟她又不是邪祟。
她只知道,公鸡血和其他各种血,对兰花来说都是极好的滋补品。
当初在沈家时,每逢早春花谢后,先生就会用鲜鱼血水,或是猪血浸积雨水,三五天为她浇灌一次。这样就能及时把开花时用掉的营养又补回来,壮根促苗,让她有足够的能量度过炎炎酷夏。
现在这一身鸡血的浓度是高了点,但她也饿了五十年,倒正好补上一补。
可惜浇灌的不是原身,她又暂时用不了灵力,否则还能更享受。
沈素闭着眼,正在美滋滋吸收营养,就听见张素芬颤声道:“她,她怎么在笑?”
马神婆叹气道:“这邪祟果然厉害,连三年的黑公鸡血都不能收拾她……那就只好用火烧了!”
“真的要烧?”眼前到底是个白嫩嫩的小丫头,有村民不忍心了,“别把邪祟驱走了,娃娃也烧伤了……”
“烧!当然要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