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很。
他不满地说道,“你再对我这么冷淡,中午说了要给你烧的狍子肉,我可就不做了,让你吃光饭!”
见她还是不应,他就有些无趣了,“媳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嫌我老?还是逗我的?你怪我在你投河时没去河里捞你是吧?我当时不知道啊,也没人来通知我,等我知道的时候,二哥都把你带回来了……”
“媳妇,你要相信,我很紧张你的。”
“媳妇,你别嫌我好不?”
她老是没反应,他受不了地大吼,“苏轻月!”
窗外落在篱笆上的鸟都给振飞了几只。
轻月的世界安静得简直享受。
“臭婆娘,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应。”萧羽川气呼呼地瞪着她黑瘦又满是疮的脸,“我可跟你说,你是咱十里八乡最丑的媳妇了,我不嫌你都不错了,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许嫌我,听到没有!”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其实他也没真嫌她,就是生气,她老不应自己。
“……”
“还不吭声?”萧羽川气得牙疼,“我可比你俊多了,要不是萧家穷了点,有的是大姑娘排队等着嫁我哩。”
“……”
“喂,你也给个气儿,就是喷气儿也行,别装聋真哑的。”他恼火地道,“我还不知道你在装聋吗!都听得懂我说话,还装。装个一回二回的,还新鲜着,多了可就惹人厌了!”
她果然张开了眼睛。
他心里一喜,“媳妇,你不装了?”捂了下肚子,“媳妇,我不行了,我闹肚子、我先去趟茅房再回来跟你培养感情啊。”风风火火地下了炕、半拖半穿着鞋跑了出去。
苏轻月压根就一字也没听到,她慢吞吞地起身,朝屋子外头走。
她去了后院,记得后院有二棵枣树与一棵柚子树,再往后的空旷处走一点,篱笆最边上有个低矮的小棚。
小棚子围了一圈方正的树皮混搭木块,大约二个平方大小,顶上盖着茅草,正面的门也是树皮带着木块混扎的。
打量这家的房子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光看外观就清楚这小棚子是——茅房。
现在走近了,十米内就闻到了一股臭味,果然没猜错来着。
她吃了那么多东西、喝了那么多水,还没上厕所,憋死了!
噗!噗!啪啪!
茅房里传出几个响屁伴着稀里哗啦一阵闷水声。
萧羽川在茅房里拉得正舒坦,听到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