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实地交待,“你睡着后不久,我就进来了。”
她板起脸,“不是叫你不许打搅我?”
“我看你冷……”他心疼地道,“怕你着凉了,才小心地翻窗进来,后面我真的没有打搅你了,你看,你睡得挺安稳不是?”
“清河有没有跟你说,不让你进房?”
“有。”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其实你刚掌灯回房我就回到家了,清河说你交待了,不许吵你。可……我等了一个多时辰,实在等不住了,也不知你在房里做什么,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正色道,“萧羽川,你昨晚差点害死我。”不是吐几口血的问题,而是一个弄不好,她不但治不了聋,还会瞎的。
“媳妇,你信我。”他急急地表示,“以后你交待的事,我再不会违背了。”
“真的?”她伸出手,“拿来。”
他不解地问,“什么?”
“休书啊。”她冷淡地道,“我现在要你写封休书,休了我。”
“不行!”他粗着嗓门拒绝,“我不会休你的,你这辈子到死都只能做我媳妇儿!”
“我不做你媳妇!”
“不做也不行。”他哼道,“反正我不识字,这辈子也写不了休书,你死心吧。”
“我来写。你按个手印就行了。”
他笑嘻嘻地道,“苏轻月,你别开玩笑了,你比我还不认字。就算你会写字,我也不会按手印的。你就老实地陪我到七老八十地进棺材。”
“少来。”她冷哼,“你不是说有一千六百两,就卖了我嘛。”
“跟你开玩笑的呢,媳妇,你这脑子怎么那么笨,还那么记仇。都分不清楚相公我跟你说着玩的?”他讨好地拉扯她的衣摆,“媳妇,好媳妇,你放心,不管谁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卖你。”
“是么。”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她的不信任让他伤心了,“媳妇,你别这样,一千六两百咱下辈子也挣不到,你就别在这些虚的上头小心眼了。再说了,别说一千六百两,你想想看,我在你心里值多少钱?六百两有不?”
她很实在地摇首,“没有,别说六百两,六十两也不值。”
他垮下肩膀,“媳妇,你太过份了!”
“不是你同我说的吗?实话也不让人说?”他嫌她丑的时候,可就是塞了那么句话过来。
“我……”
她眸光中迸射出杀意,“萧羽川,昨晚,你看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