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睨他一眼,“每天给你针灸,代替吃药,过个十天半月的,你就没事了。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会晕了。到时再给你针灸。”
“以前我不吃药,是醒不过来的。昨晚……”
“昨晚我给你针灸了。”
“难为你了。”萧羽川看着她的眉目,脸上满是疼惜,“萧家落到此等境地,若是没有你,或许,我与二哥都不在了。”
“别这么说。”她语气柔和地道,“其实,‘我’偷了八两银子,在镇上差点给人打死,要不是二哥出手,我也没命了。”
“媳妇……”萧羽川凝视着她漆黑明洁的双瞳,“我总觉得,银子不是你偷的……”
确实不是她。是身体原主偷的,既然占用了身体,原主已逝,她也没必要推卸责任,“过去的就不提了。”
“嗯。
苏轻月坐在炕沿,端起篮子里的一碗菜,拿着筷子快喂萧羽川,“赶快吃,我一会还要给二哥煎抗蛇毒内服的药,还要去卖牙膏,还得去找些野菜一类的,可吃的食物,有很多事要忙。以后我让你们吃什么,别废话,真饿出毛病,我又得找药治,还不一定找得到对症的药。我可没钱买!”
萧羽川听话地将一大碗野菜都吃了。他吞咽得很沉重,心情有感动,更多的是对媳妇的愧疚。接下来的日子,家里一个铜板也没有,一家人的生活口粮都成问题,肯定苦得难以想像。
等他吃完了一碗野菜,苏轻月又把三个烤熟的红薯拨了皮,一点点掰着喂他吃。
萧羽川大口地吞咽着,眼中水气上涌。
“吃薯就吃薯,别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感动给谁看!”她训斥一声。不喜欢这么凝重的气氛。
“媳妇,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气我……”
“哪个时候?”
“你相公吃饭都要喂的时候。”
“多大点破事。”她没觉得有什么。
他却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深情。
她被他瞧得浑身发麻,“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怪怪的……”
“媳妇,等我好了,我一定对你好。我也没有别的,一定以身相许……”
她面色拉了下来,“真要报答我,等你好了,我们就分房睡。”
“什么!”萧羽川惊得感动的泪意都抽了回去,“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
“那我就一直病着……”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