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毛跟在她后头,它的伤已经好了,她也就随它了。
房里的三个男人见她出了院子,萧羽川吆喝道,“媳妇,你去哪里?”
“去河里洗澡。”她回了一句。
“不要啊,媳妇!”他担心地道,“万一碰到人,被别人看光了怎么办?”
“我不说,谁知道。你再大声点,别人就都知道了。”话落,她人已走出很远了。
萧羽川手撑着炕,挪坐到窗户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都成了苦瓜。
熤山与清河眼中同样盈起了忧心。
“媳妇胆子好大啊……”萧羽川闷闷地道,“女子闺誉何其重要,还没听说哪个女子敢去河里洗澡的……”
“我们不说的话,没人知道的……”萧清河说道,“相信媳妇不会让别人看见。”
萧羽川想到媳妇‘投河自尽’那次,以前还以为媳妇吃刘香莲的醋,在意他到不想活了。问媳妇,她也认的,说什么就是为了他投河……
现在想想……媳妇为他投河摆明诓他的。
他现在能肯定,媳妇那次根本不是投河,是去……洗澡。
以前之所以不那么想,是因为谁能想到一个女子会下河洗澡呢。
萧熤山也想到的是同样的问题,想到他那次以为媳妇想不开,死拉着她,他就汗颜。原来不是投河……害他以为她太在乎三弟了,每想起这事就伤心。
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媳妇太意别的男人,包括……三弟。
苏轻月端着木脸盆走到村边的一条岔路口,刚要转往村南的河边小路。
只见前方从村子里出来了两个人。
她的视线本来就比一般人好,借着月光看清,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萧家在村子边上,村边的户数不多。
现在估计晚上八九点钟了,这两人现在这个时间往这边来。
看那中年男人的长相,苏轻月觉得与萧羽川的姘头刘香莲跟有几分相似。
这中年男人应该是刘香莲的爹——刘老实。
二哥被毒蛇咬伤那天,她打了刘老实的妻子刘郑氏。她觉得这二人来者不善,是来萧家找麻烦的。
于是,她先不去河边洗澡了,而是折回了家里。
“咦,媳妇,你不是说去河边洗澡么?”萧羽川从窗户里看到她进院,“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去的好。一个新媳妇,去河里洗澡,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