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粗人,根本不会针线活,希望三弟给媳妇做的衣裳,她一点也不喜欢,哪知她很喜欢。
真是有点郁闷。
“月儿,你别忙活,干蕨菜等我来收就行了。”他心疼她总是那么忙碌。
“没事儿。帮咱家做活的人,都帮着收得差不多了,就剩这点,我来吧。”她用箩筐把干蕨菜装了,放到次卧堆好。
当初全是新鲜蕨菜在晒时,腾出了地方,就放干蕨菜。反正就这样倒腾着,到现在已经全变干蕨菜了。
她把干蕨菜都收进次卧之后,萧熤山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月儿,吃晚饭了!”
以前老是听到三哥叫她吃晚饭,听到二哥的声音,想到这顿饭是二哥做的,她就觉得有点儿稍怪。
进了厨房,看到二哥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正在舀饭。
很难想像,二哥这种牛高马大、粗鲁得像个土匪的男人,也会做饭。
桌上摆着一碗韭菜炒蛋、一碗蛋花汤,还有一碗煎鱼。
家里腌制了晒的鱼很多,也没拿去镇上卖的。
苏轻月打算要是不太缺钱的话,就不卖了,留着自个家慢慢的吃。
熤山说道,“月儿,你这些天这么辛苦,总该补补,所以就多煎了碗鱼。”
“二哥是一家之主,这么点小事,不必同我说的。”她毫不在意。
他指了下灶上的一脸盆水,“月儿,天热,你先洗把脸吧。”
洗脸水都给她打好了,轻月觉得二哥看起来粗犷吓人,心还是满细的。她拧了帕子,默默地洗脸。
“我们在厨房吃饭好了。把饭菜端去主卧,太麻烦了。”
“也好。”她洗脸时,也就在手上额头与下巴边敷了下,免得水沾湿她脸上的疮痂。洗完帕子挂回厨房的门背后,本来想着二哥说在厨房吃饭,那她就去把三哥与四哥背过来的。
哪知道他已把三哥与四哥的食物分出来用碗钵盛了,装进菜篮子里了,他驻着拐杖一瘸一瘸地往主卧去了。
她瞧着他壮硕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不是说把饭菜拿去主卧麻烦吗?怎么他又拿去主卧了……”
她把洗脸水倒了,他已折回,舀了二碗饭在桌上。
“月儿,吃饭。”他把筷子塞给她。
“嗯。”她刚要夹菜,他已经不断地往她碗里夹韭菜里炒的蛋,又往她碗里夹鱼。
“二哥,我自己来……”她话还未说完,他说,“月儿,我关心你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