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外所站之人究竟是谁,亦或者说,站在门外的根本就不是人!
那粗喘沉重有力,就像是负担了无数罪孽的恶魔,张着嘴,吐出酸腐的气味,虎视眈眈地盯着下一个猎物。
桑梓清感觉身后的房门不存在一般,自己的身影被外面存在之物完全看穿。
终于,他艰难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将脸贴在门上,冲着猫眼处探眼望去。
自己必须要知道真相,不然,这种混乱的猎奇,以及撕扯着精神的好奇心,会让一个人彻底癫狂发疯!
他的眼睛抵在门镜上,将放大后的世界尽收眼底。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暗红,砂纸一般,中间有着灰蒙蒙的点,以及飘忽不定的透明的斑。
“坏掉了,我记得昨天检查的时候还是···”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桑梓清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身体僵在那里,丝毫不敢动弹,就连呼吸都刻意的压低。
不争气的心脏还在“扑通”乱跳,任凭他怎么安抚,依旧无济于事。
猫眼的彼端,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视线开阔明亮起来。
桑梓清四肢僵直,过了老长一段时间,这才缓慢恢复。
耳畔又响起那似曾相识的天使声音,只是这次,更加模糊不清。
他拼命摇晃着脑袋,竭力想把脑海中电磁干扰音般嘈杂的声响甩出脑外,却不料想一头撞在墙壁钉凿的挂衣钩上。
鲜血顺着额头开裂的细小伤疤流出,填满了指甲抓出的血痕,拉出一条猩红的线。
空心的木板处还有老鼠疾跑时发出的阴森足音,这些长相鄙陋的家伙,在伺机待发,等着精神降低到极点的少年猝然倒下。
桑梓清抹掉脸上的血线,抓起床头柜上的灯,朝着空心墙砸去。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鸣叫,以及利奇尔粗陋不堪的咒骂声,屋内终于安静。
桑梓清趴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阳台窗户上五颜六色的玻璃,任凭他如何瞪大眼睛,依旧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拖着一个叫苦不迭的胃,连享受正常食物的权力都被剥夺?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漫无边际的阴沉恐怖,在混乱和不堪中辗转反侧,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无头乱蹿?
为什么我要参与这连规则都不明确的狗屁愚蠢游戏,和素不相识的人扮演着友好邻居的无聊戏码?
就连那肮脏弱小的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