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清感觉有些胸闷气短。
宁璐从他身上爬下,蹲坐一旁,轻抚着他的后背。
“那明明该是场人格的清理游戏,我没有杀人···”
“可是,我们所见到的,十一个人,像牵丝木偶一般,陪着痴狂癫疯的你演戏。想看一下吗?”
宁璐拉开一副银丝边的透明平板,露出天真无邪的纯真笑脸。
“不···不用了,我还没有做足相应的心理准备?”
桑梓清下意识紧缩下身子,仿佛那颇具未来感的电子产品,是什么不可视的恐怖深渊。
宁璐将平板横在膝盖上,拖着尚未脱去婴儿肥的脸蛋:
“我还以为你会很感兴趣呢?这在历来的戏码中,算是出色的一场了!实际上,每次发生的事件,我们都有好好的记录。嘿嘿!”
女孩扬起明媚的笑,不含一丝阴霾,没有一点瑕疵,微翘嘴角洋溢的喜悦,像清泉波纹般漾至整个脸面。
不知该说是童言无忌还是什么,桑梓清总感觉这幅天使般的笑面,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那官方呢?对策局每次都放任‘我’这样的乱来吗?!”
“你很心机哎!每次都的选角都是死刑犯,或是罪无可赦的恶人。在满足你自身恶趣味的同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过火的做法确实节省了不少外派力量。”
“不可能,不可能···”桑梓清连连摇头。
绕过审判机关的裁决,擅自给予恶人诛罚,听起来颇有古代侠客的侠义之气,但却是远远超脱规则的做法。
即使在桑梓清残缺不全的认知中,这也是极其不对劲的事情。
牢笼!
两个字眼一下窜入他的脑海。
身处动物园中的老虎,享受着捕杀猎物的乐趣,殊不知自己狩猎者的身份都是人的施舍。
“不,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想要的自由,是纯粹的杀戮欲望?”
不!
桑梓清握紧右手拳头,朝着太阳穴狠命打去,拼命想把阴暗的想法轰击出脑外。
“住手,梓清!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呢?”
宁璐贴近桑梓清怀中,双手捧着他的脸,冰晶眸子中闪动着难以言说的阴郁。
“告诉我,放任我的目的?这是种囚笼吧!我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
“监视,束缚···正常时当做清缴流窜逃犯的工具,失控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