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木签走进雨中。
白琼诗狼狈的大喊叫嚣,手机对面却突然没了声响。
她蹲伏地上,无能为力的嚎啕大哭,像是走丢的孩子。
凄惨决绝的哭声,逐渐消融于晦暗凝重的雨夜之中。
“哟,遇见什么好事了吗?”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白琼诗循声望去,桑梓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与公司所见时不同,他穿着白色熊纹的粉底衬衫,下身是蓝白相间纹络的沙滩裤,再拖着一双人字拖。
嘴里叼着吃烧烤剩下的木签,右手掐握着一瓶未开封的罐装啤酒。
一副海滩度假时的懒散气派。
白琼诗呆呆望向桑梓清,仿佛在暗无边际的旷野中终于寻得一丝光亮。
她愈发止不住眼角滚涌而出的热泪,哭的楚楚可怜,一步一步朝着桑梓清蹒跚爬去。
苍白的手无力地抓住他的衬衫衣角。
“我···我快要死了···”
“救救我···我被盯上了···我一定会死!那里!那里一定有问题!”
白琼诗伸手指向夜雨朦胧中的一座高楼,高大的漆黑建筑像是沉睡雨中的怪物。
“呆板···人偶···衣裳···变成皮···到处是幽绿的眼···还有声音···”
“恶魔在低语,在不断低语,它们想拉我坠落深渊···”
白琼诗语无伦次,说着颇有抽象气息的疯言疯语。
“喝口酒冷静一下?”
桑梓清将罐装啤酒递上前,在白琼诗面前晃动一番。
水鬼般的女人只觉得口渴难耐,开了拉环便一口灌下,丝毫不在乎胸口隐隐作痛,以及胃部受到刺激产生的痉挛。
桑梓清将木签插进一旁的垃圾桶中,把打湿的头发向后撩起。
“如果说你刚好从杨苏苏那里出来,那确实让我感到意外。”
白琼诗呛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望向桑梓清:
“你早就知道那里的异状?那你不早点过去,而是在这里···吃烧烤?”
“按时吃饭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知道我国的胃病发病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了。我可不想糟蹋自己娇嫩的胃。”
“就吃这些烟熏过的致癌物?”
白琼诗将啤酒罐攥的紧缩,一把甩在马路中央。
她感觉自己的庆幸根本就是多余的,眼前之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