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能坐在这儿说话?”齐默点了点头。
“初时在寿春听到你这个新科状元敢舍了一生的仕途去状告谢家子弟,我觉得你虽然是个只知道埋头读书一心向圣贤的书呆子,但也有可敬之处。
知道陛下为了保你招你做了驸马,虽然我也看不上你,但是你这样的人,婉儿性子善良纯直,嫁给了你,一生也算是不会受什么委屈。”
姜毫皱着眉头,道:“可是现在我很不满意你!”
“头铁撞了次南墙,你总不能不让我稍微变通一下吧,娘子可都劝我要审时度势,大舅哥你也不想让你妹妹守了寡不是?”
齐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坐到了姜毫的边上,笑着说道。
听到齐默“娘子”“娘子”叫的亲昵,姜毫的心里不觉生了醋意。
又想起景泽之前给自己传的信,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妹,嫁了人之后便一心只顾着齐默这个臭小子。
无论齐默遇到了什么事,姜婉都从不吝啬把自己这个哥哥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家当搬给齐默。
想到这儿,姜毫醋意更浓,对身边坐着的妹婿更没了好脸色。
冷着脸,姜毫说道:“临危不乱,杀伐果断,你若是到我军中,可以当个候长。”
“就我这能力,怎么也得是个师长吧。”
对于自己,齐默有着迷之自信。
“嗯?师长?”
姜毫愣了愣,没明白齐默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对仕途心灰意冷,想要当个教书育人的学堂先生?
看着姜毫古怪的表情,齐默知道自己这个大舅哥没跟自己想到一块去。
唉,齐默叹了口气。
这么低级的笑话都能相差,这相差了几千年的代沟真是条鸿沟啊!
“陛下打算怎么处理我那两千兄弟,是趁机安插进去几个心腹还是直接把这些弟兄带回京城啊?”
“兄弟?”
齐默笑望着姜毫,他对这个词再熟悉亲切不过。
兄弟们同吃同睡,上了战场也都是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的。
只是这个词从姜毫这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藩王嘴里说出来,齐默觉得很是突兀怪异。
如今这个时代,最是讲究身份的尊卑贵贱。
“怎么,你看不起他们?”姜毫微露怒色。
“正是他们这些人在边境上流血卖命才能有了你们这些人在京城里显摆尊贵玩弄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