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捆了捆,又扔在了地上等着后面的人去抱走将稻子给打出来。
临近正午,稻场边宛若数条长龙般的长桌上早已摆满了香喷喷地饭菜等着让劳累了半日的男人们饱餐一顿,好为下午的又半日劳累储存能量。
“使君大人,歇歇吧。”
汉子们用满怀崇敬的眼神望着齐默说道。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又见过有哪个当官的能真的跟着他们一起在田间地头割上半天的稻子。
这才是他们的使君,这才是他们的父母官。
“好。”
放下镰刀,齐默用衣衫随便擦了擦汗,又对还在收稻的郡兵招了招手,早已累的是腰酸背痛的郡兵们立马扔掉了手中的镰刀,呼呼啦啦的用去了饭桌上。
这些郡兵都是齐默特意调过来帮忙的,在齐默的心里,军人可不止是要杀敌的,帮助老百姓也应该是分内的事情,只不过在这个时代黑没有哪一位将领有这样的思想。
不用齐默开口,这些在心里面早就将齐默骂了不下三百遍的郡兵们立刻端起碗狼吞虎咽了起来。
天杀的,你让我们这些拿着军刀杀人的兵下田拿着镰刀去割稻子,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齐默自然也感受到了郡兵中的不满气氛,笑了笑,也没多做在意。
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时气愤而已,对于这些郡兵,齐默自信早已将他们收服。
钱粮军饷他都会派人监督按时足量发放,又几次在校场之上撂倒了好几个不服气的郡兵。
在农家里少见的油水饭菜入了肚之后,郡兵对于齐默的怨言也随之消失不见。
因为在经历过身体上的折磨之后,这些素有虎狼之名的郡兵感受到了最真挚亲切的农家热情。
村子里的妇人们不停地将抢下郡兵手中尚未见底的饭碗又添上满满的一碗白米饭,那酒水也是一碗接着一碗的满上。
酒是农家自酿的糟酒,寡淡如水的酒上还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一般的酒糟。
但是郡兵们喝进肚,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虽然他们这些人之前在姜毫的统领下军纪严明,但是那一次卖命和敌人厮杀回来后遇到过老百姓这样的热情,都是瞧见他们就躲得远远的。
屠闵一口气喝干了一碗酒,一旁巡视的妇人瞧见,抱在怀中的酒坛立刻将屠闵刚放下的酒碗给添的满满当当。
“婶子,谢啦!”
屠闵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