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尘看到来人眼前一亮,想要直起身向前,南离羽连忙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动后才握住了他的手,染尘也顾不得许多连声问道:“离羽,其他人可都还好?”
“他们都安然无事,你可放心。”
顾绛河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一旁的依依,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依依,快寅时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然要长不高了。”
依依伸了个懒腰,接过灯笼,高兴地说道:“终于能回去睡觉了,谷主姐姐我走了。”弯了弯腿,给顾绛河行了一个礼,冲床上的病人做了一个鬼脸后便出了房门,随着房门的合上,烛火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南离羽立即起身站到床边,给在桌边坐下的顾绛河行了一个礼:“多谢谷主的搭救。”
顾绛河将右手架在了桌上,伸出细白的手指,貌似无意地,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指尖和桌面碰触,发出“哒,哒,哒”的响声,一声,一声。
“你谢的太早了,我只解了他身上的黄粱一梦,中了黄粱一梦,怕是这半个多月来,几乎就没有清醒的时刻吧。”
染尘倒也十分坦白地说道:“姑娘聪慧,这十数天来,大部分的时间,我的意识都清楚,听见身边的人与我说的话,但是却始终无法从梦中醒来,但不知何时开始,却也是越来越迷糊了。”
“黄粱一梦,一梦一生,在梦中死去。”顾绛河说道,“对你下手的人,倒也是温柔,此毒易解,难的是……”
“姑娘可是指我身上中的其他毒?”
“如果我没猜错,另外一种在你身上的应该是两心绵,在你身上应该起码已有十年。”
“谷主不愧是天下医,”南离羽由衷的说道,“染尘身上的两心绵是十岁那年所中,这么多年来,我们遍寻名医,也方才知晓他所中何毒,却无人可以拔除。”
“你们连十天都等不了,是因为他心痛加剧,开始吐血了吧。黄粱一梦的毒,催生了两心绵的毒性,让你心痛不止,我已替你暂时压制住,这一个月,应该是不会再发作。”顾绛河的目光缓缓扫过染尘,“心头血为引的毒药,你怕也是被人恨及了。”
染尘听的这话,倒也是坦然的笑道:“我自小就明白了这事儿,倒也不是恨透了,你看我不是还活得好好地。”
“此毒能否解,我需时日研究,倒是你的腿,我可以为你医治。”
“什么?”
南离羽惊呼出声,甚至有些激动,手都微微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