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和初见时已大相径庭。
果然啊,实力和智慧能快速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被人家警告了,再留下来就有些碍眼,走在门口的刁竖回身向方卓透漏了一个秘密:“李婉顺越狱了。”
方卓举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不顾内心的波澜壮阔,只淡淡的“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刁竖道:“据探子回报,他被人裹挟着一路向北,隐入山林不见了踪迹,按照脚程来算,这时候,恐怕已经到了朔方城。”
方卓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脸上依然保持着牲畜无害的笑。
对刁竖的离开没有做丝毫的挽留。
刁竖叹息了一声,背着手离开了。
方卓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靠在椅背上,神情显得很落寞。
他们终究还是达成了某种置换。
他不相信有谁能在李二的眼皮子底下毫发无损的把人救走,还能顺利的离开长安城。
什么隐入山林,分明就是扶上了马,又送了一程。
李二现在变得成熟了许多,能用计谋和敌人的性命换取胜利,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只是不知道他拿什么和李婉顺做的置换,让她心甘情愿的为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卖命。
想不通就不想了,甩了甩头,就把这些杂念甩出脑袋,喊来卫兵,撤下火锅,抱着实木枕头就进入梦乡。
翌日早上,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得到程处默进城的消息。
并且秋毫无犯。
百姓夹道欢迎唐军进驻,场面火爆。
程处默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一切,这是属于他的胜利,兵不血刃拿下延州,不伤一兵一卒。
白色亮银铠甲配上黑色的斗篷,威风凛凛的骑在马背上,朝欢迎他们的百姓挥手。
那一刻他已经不是他了。
顺利的接管了军营驻地,午时,程处默把老程迎进了城,把龙旗插在了城头上,从其改旗易帜,延州复归大唐。
紧接着,武德年间有史以来第一位状元孙伏伽带着新科状元耿少元从老程手中接过了延州政务的管辖权,憋着一股子劲要干一番大事业。
延州百废待兴,需要宽松的政策和缓冲来实现百姓复工复产。
从上而下的改革迫在眉睫,一切都要打乱重来。
百姓在张举近乎残酷的剥削之下,已经疲累不堪。
方卓在午后领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