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强孰弱,金榜上见分晓。
……
张榜次日便是由主考官主持的鹿鸣宴,本届中榜的四十八名举人都受邀参与。
白致清作为本次中举的最后一人,并没得到多少关注。
但他不是那种受了冷落会独自坐在墙角哀怨之人,社交场根本难不倒他。
没一会儿,白致清便在场中混得如鱼得水,与不少举人相谈甚欢。
宴会过半,唱过鹿鸣诗,跳过魁星舞,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兴致高涨喝得满面通红的张留?,找上白致清,炫耀了。
这次乡试,东城县有五人中榜,名次最高的便是亚魁张留?,让他得意了好一阵,还曾在私下说以他之才就算得解元也是可的,那吴解元只是运气好罢了。
只不过今日在鹿鸣宴上,张留?就算喝得再多也仍保有一分清醒,这般得罪解元的大话可不敢乱说。
但对白致清的嘲讽之意却憋不住。
张留?大着舌头说道:“白…白致清,吊尾中…中举的感觉如…如何啊?”
众人纷纷侧目,见张留?酒后言语猖狂,不少人面露不喜,觉得他这般小人得志的行径简直有辱斯文,羞与为伍。
与此同时他们又有些瞧热闹的八卦心理,好奇白致清会如何回应。毕竟文人也是人,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只听白致清说道:“张禀…不对,应该称你张亚魁了。”
张留?面露得意,鼻孔都要冲到天上去了。
白致辞抬眉轻笑继续说道:“于张亚魁而言中榜名次低是种耻辱,于我而言末位中榜却是万幸。这离州不知有多少秀才羡慕我的好运气。”
张留?面露不屑,失败者才与不如自己之人相比,强者永远向前看。
白致清继续说道:“不知张亚魁可曾记得去年春天,那时我连童生都不是,还是你为我出具保结,我才得以参加县试考出童生。”
此话一出,除几位出自东城县的举人,其余众人皆讶然,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致清,这才两年时间,白致清就从童生都不是变成了举人?
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不过,当众人的目光转向张留?时,看到他的表情,便知白致清所言非虚。
而且这种一查便知的事,想来白举人也不敢胡诌。
这白致清还真是个妙人啊!真如他自己所言,运道好。
白致清笑着继续道:“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了举人